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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娶还是不娶,这依然无法回答。
林月笙从来不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他习惯按照自己计划好的人生轨迹走下去。
从十年前李洱离开他的轨迹之后,他就已经将李洱排除在他的轨迹之外。
等他找回李洱时,他突然不知该如何安置。
李洱久久得不到回答,终于心灰意冷,推开陷入怔忪状态的林月笙。
林月笙措手不及,差点儿被推倒,踉跄几下扶着沙发站稳。
等他想去解释的时候,一声轰鸣声将他隔绝在卧室门外。
一直旁观的白玺这时才站出来,“你可以走了。”
话是对着林月笙说的,可林月笙怎么会在李洱最为脆弱的时候离开。
他伸手拍门喊李洱的名字。
拍了许久,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林月笙泄气地放下手,目光看向白玺时夹杂着厌恶和忿恨。
他整理衣装,再度恢复成儒雅从容的大少爷模样,对着白玺邀请道,“我想跟你谈谈。”
白玺为难地朝卧室瞅了两眼,回道,“去阳台上吧。”
林月笙点头,跟在白玺的身后朝阳台上走去。
到阳台上,林月笙掏出烟盒倒了一根烟出来,问白玺,“要吗?”
白玺摇头,说,“我不抽烟。”
林月笙挑眉看向白玺,实在无法想通一个在部队混过六七年的男人不抽烟。
部队那样单调统一的生活,连烟都没有,该是如何难忍。
白玺读懂了林月笙眼里的意思,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随口回说,“有哮喘的人闻不得烟味。
你也别抽了,想抽了等你走出去这个门你随便抽。”
白玺没觉得矫情,他从四年前就不抽烟了,旁人问起来他就是这么答的。
后来很多人生意伙伴都以为他有病,不断地送医治哮喘的中西药方子给他,他也照单全收,不多解释。
林月笙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放在鼻头闻了闻,却没有点燃。
“我跟他一起生活过十二年都不知道他有哮喘。”
“你走后发作的。”
“没人给他治吗?”
“你外公有祖上传下来的老方子,老黄去求过几次,他不肯给。”
白玺说到这里,突然笑起来,继续道,“听说你外公不肯给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的女儿不允许,二是他的外孙不允许。”
林月笙身子发颤,想起几年前的事情,竟有些站不稳。
白玺不依不饶道,“有道是知己知彼。
我早年派人查过你,模范好男友,亲手为女友熬了三年的中药,药方用的就是你外公那一份吧?”
林月笙神色发狠,“你竟调查我!”
“调查你又如何,还不是让你将人给拐到国外来了。
我做得再齐全也比不上你一句话。”
白玺似是回忆,“你一定不会知道,你仅仅是在车祸里受了点儿轻伤就将那小混蛋吓得魂飞魄散。
你知道他在去医院的路上一直喊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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