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就闹到现在。
“我们不是不愿意还,但那利钱太高了。”
萝菡垂泪说。
“若是七天内还不出,就要翻倍。”
她看向三人,因为身边站着温萦稍微有了底气。
“还望各位老爷通融,年底前一定把钱还上。”
“我们又同你不熟,哪有这般道理?”
其中一个赌客不满说。
“没让他玩完十盘,浪费我们今晚组局,已经是通融。”
J??
“要知道周老爷开设的赌坊,什么人都放进来,还个钱推推拉拉的,下次再不来了。”
周老爷脸皮一笑,若不是有外人在,那眼神只怕要更阴森。
“我先垫着也可以,王郎也说能帮忙,但总该签个字据?”
他恢复客气对温郑二人说。
“既然是熟人叫玩的,就把他找回来。”
郑祈皱眉说。
“顾进回来,就不止是五金咯,当时他可赢不少钱。”
坐着的赌客说。
“甄举人这般本事,不如就帮还?”
王郎在旁讥讽说。
温萦边听,边掂量案上的五木分量,里面没有注铅,是正常的。
从棋盘走路看,其他三人的路线,明显就是精于此道的行家。
该是先前他们放水,让萝菡的爹大意了。
她掏出钱袋,还剩三贯多,又摘了羊脂玉佩。
“这个应该值两金,我院里还有两本孤本藏书,也是值三金的。”
“诶诶诶!”
其中一个赌客连忙打住。
“什么孤本,我们这些粗人可不懂,还有你这块破玉,哪里值两金?”
“我是相信甄举人的人品,不如由你帮忙签字,钱我先代还,等你典卖了再还我,七日内不收利息。”
周老爷主动公道说。
温萦不由冷笑,这个局一开始就是为她所设。
若是她签字画押,之后七天,周老爷便躲起来不见人,等利息越滚越高,再带打手上门要挟,甚至直接去官府把她名声搞臭。
若是不签,也就称了王郎的意,直接把李萝菡抵他手里。
“这个呢,可值五金?”
郑祈拿出自己的身上玉佩,一只麒麟雕刻得精致无比,水色极好,一看就非凡品,顺道也露出自己腰间官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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