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敢再多呆,怕会被抓。
他正想往大门的方向跑,瞬间被谢如鹤掐住脖子,用力向上提。
他的双脚渐渐悬了空。
谢如鹤的眸色暗沉,泛着血光。
脸上的肌肉抽搐着,青筋凸起,像是恨到了极致,往上冒的全是压制不住的杀意。
他毫无理智可言。
只想把这个男人杀掉,就算要坐牢也没有任何关系。
那一刻,他是真的这样想的。
可怀里的书念全身发着抖,眼里失了神,仿佛没了意识。
嘴里仍旧发着极其绝望的呜咽声,偶尔还会发出几句听不大清的话。
是在喊他。
喊谢如鹤。
在男人就快喘不过气的时候,谢如鹤强行收回理智,松了手。
他闭了闭眼,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尾音轻颤,一字一顿地跟她道歉:“对不起。”
谢如鹤报了警,顺便联系了方文承,他在工具箱里找到绳子,把男人绑了起来。
他找到医药箱,简单地给书念处理着伤口。
脖子上的只是皮肉伤,所幸是没割到大动脉;而脸上的伤口看起来则要更严重些,已经肿了起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书念已经停住了哭声,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也不闹。
一直扯着他的衣服没放手,看起来又乖又胆怯。
谢如鹤问:“疼吗?”
她的模样迟钝又麻木,沉默了十几秒之后,才答道:“疼……”
谢如鹤的力道放轻,小心翼翼地在她脖子上贴了个创可贴。
可书念还是在喊疼,过了一会儿甚至开始有了反抗的举动。
她的模样惊恐,眼神溃散,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全身冒着冷汗,脸色也苍白到了极致。
谢如鹤茫然无措,握住她的手:“书念,你怎么了?”
下一刻,书念崩溃地大哭,用力挣扎着,像是疯了一样的尖叫,嘴里发出的都是求饶和求救声。
她仿佛见到了什么恶魔,想站起来,想逃离这个地方。
谢如鹤不知道她想去哪。
他抓着她的手臂,怕弄疼她,没有花太大的力气,被她打到也毫不在意。
他磕磕绊绊地问着:“你不想呆在这儿是吗?”
在一起的那天,她一直告诉自己,她生病了,要他考虑清楚。
她一直处于十分怯懦的状态,不敢上前,却也不想让他就此离去。
最后她鼓起勇气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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