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那道士竟答他道,‘倒是没有。
’
温祥卿有些惊讶,便多望了那道士两眼,‘果真没有?’
那道人答得倒快,‘果真没有。
倒是大人被邪气所害,长此以往,只怕性命堪忧!
’
温祥卿大怒,反而笑了起来,说,‘哦,原来我是快要没命了?可不知这位道长有什么法子救我一救?’
他从来不信鬼神,所以这话里的嘲讽,也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意思。
那道士似乎有些惊诧,‘大人不信?’
温祥卿点点头,说,‘不信。
’
那道人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便又问他,‘方才这位小兄弟同我说……’
温祥卿大笑道,‘自然不教你白来这一趟。
’
那道士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剑,双手奉上,说道,‘酬金便不必了。
我这里有一把短剑,先寄放在大人身上,三日之后再来索取,不知可否?’
温祥卿这才认真了起来,眯着眼打量着那道士,略一思索,便说,‘你若非要留下,也没什么不成的。
只是我这人最恨别人背后弄鬼,若是被我抓着,可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
那道士就此别过了,温祥卿瞧着那把短剑也没什么古怪,便不在意的揣在袖中,同阿芝说,‘你去哪里寻了这么个道士?’
阿芝有些委屈,说,‘我出去时他正在衙门前张望,便正好引他进来。
’
温祥卿心里不免奇怪,怎么赶得这样巧,便说,‘你倒知道图省事?’
阿芝忍不住辩解道,‘你只说随意的拉一个回来便是,也没说是高的矮的,胖的还是瘦的啊?’
温祥卿好笑了起来,说,‘好,你倒学得伶牙俐齿了!
’
便打发阿芝再去远处寻一个回来,他自个儿却先去歇着了。
温祥卿昨晚一宿没睡,就在心里思量着陈敬的案子,想来想去,若只凭他一己之力,要保陈敬,倒有个法子。
只是推开门后,不过一抬眼,却怔在了那里。
塌旁的书案之上,那瓷瓶里斜插着一枝桃花,轻轻的开着,仿佛刚从春风里生出来的一般。
温祥卿走近了,眯着眼睛瞧着那枝不知从何迩来的桃花,见房里空无一人,便俯身过去轻轻的嗅了嗅,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绝不会是阿芝折来的,只是不知是哪个,居然做出了这样一件甚得他心的雅事。
温祥卿也不解衣裳,便躺倒在塌上,闭眼歇息了。
也不知是不是昨夜一宿没睡的缘故,不过片刻,他便睡意沉沉,半梦半醒了。
睡梦里似乎有人轻轻摇着他,耳畔仿佛是个女子的声音,不停的唤着他,‘祥卿,祥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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