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来来往往,周围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赵叔元只顾着傻乐了,来一个御医就直接赏黄金,府里的人也早已都得了赏赐。
明容却从头到尾一言不。
她完全没有料到这样的事。
上辈子没做过母亲,这辈子也不知道如何做,她尚且没有二十岁,自己都料理不清楚,要如何去养育一个孩子。
徐宝娴和程淑婉有孕时,她姑且是个清闲的看客,可以顾着算计,顾着高兴,一到自己身上,忽然就手忙脚乱了。
真的不乐意吗?也不至于,依着本能,她是欣喜的,可是害怕也是真的,困惑也是真的。
终于没有御医再来了,赵叔元遣散众人,坐在床榻前拉着她的手。
“怎么了?”
见她从方才开始就没什么兴致,赵叔元满眼担心,小心翼翼看她。
她会不喜欢和他的孩子吗?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明容挤出一个疲惫的笑,赵叔元愣了愣,点点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舒服一定要叫我,我就在廊下坐着。”
……
微风吹拂,赵叔元在屋檐下盘腿而坐,看着院子里石榴花一朵朵爆开,此时还没有蝉鸣,明亮热烈的阳光洒在身上。
他忽然想起来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带着他们兄弟三个和怀玉,怀玉吃多了酥山闹肚子,小脸白躺在母亲怀里,宫人们提着恭桶远远站在宫墙脚下,赵叔慈站在旁边笑话她,怀玉说不过赵叔慈,只好挥着拳头拿他出气,赵叔文笑着在一旁拦着。
如今,一个嫁去千万里之外,一个成了九五之尊,一个流连花丛,一个有无数心思不可言说。
狂喜过后,他开始怀疑,自己甚至做不到父母那般循循善诱,因材施教。
赵家的孩子,天生就会算计,他又要如何为自己的孩子筹谋呢?
可是这孩子的母亲是他从年少时就视为妻子的人,是他总角之年就被牵动思绪的喜怒哀乐的源头,是他年轻气盛每一个夜晚辗转反侧思念的对象。
午后,程夫人便已带着人第一个上门了,她刚到,宫里来的奇珍异宝也都到了,其中数兴庆宫的东西最多。
程夫人站在小径边,看着宫人鱼贯而入,思绪回到她怀着徐光舟那会儿。
徐光舟来的并不算巧,先帝彼时正深陷战乱,徐侯新丧,还是世子的徐照朴被匆匆忙忙推上铁骑兵统领的位置,好在他出生时,已天下太平了。
徐明容和徐光舻两个就幸运得多,四海升平的年代,徐照朴在朝堂站稳脚跟,新帝也稳固了朝廷,两个人生下来就没什么烦忧。
徐明容被他们二人养在锦绣花丛里,几乎没受过委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幸亏她还算聪慧懂事,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太娇纵了些。
待宫里的人都走了,程夫人才带着人进去,看见明容一个人坐在廊下,两腿在空中乱晃,石榴树的树荫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
“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程夫人笑着走过去,脚贴着地,挨着她坐下。
“您瞧,才刚有喜,就这样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了,当娘有什么好的,再这样说,我可不想要了。”
明容玩笑道。
程夫人眉头一蹙,拧了她一把:“可不许说这样的话,我方才可瞧见兴庆宫的人了,连太后都这般重视,可见你和你孩儿这命有多好。”
明容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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