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莘皮笑肉不笑:“你就关心你的作业。”
黎锦秀感觉他的神情不太对劲,拔腿就往后面跑,可惜来不及了,尹莘起身长臂一捞,就将他面朝下地按在了床上。
“哥!
干嘛啊!”
黎锦秀死命地挣扎,耳后到脖子都红了。
尹莘看着他衣物吓颤抖的背和弧度隐约的后腰,一巴掌抽在了黎锦秀的臀肉上:“收拾你。”
“一点儿不听话。”
静寂的卧室里,黎锦秀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
他起身坐在床边,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入了冰冷的双手之中,长久地沉默着。
他刚刚做梦了,梦到了他与尹莘的过去。
黎锦秀不想醒过来,可是尹莘总是很吝啬……就像他并不想要到黎锦秀的梦里来一样。
黎锦秀常常怀疑,是不是其实尹莘很恨自己,所以才会这样惩罚他。
真想找到尹莘问问他。
不,他一定要找到尹莘,无论以什么方式。
黎锦秀放下双手,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决。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从他的睡衣口袋里滚落了下来,黎锦秀下意识地伸手去寻,指尖触及一片冰凉。
是那位大人给他的那块随形的玉片。
黎锦秀打开了床边的一盏灯,他借着灯光仔细地观察者这块玉片。
阿完和司徒建兰都看不出特别之处,黎锦秀就更看不出来了,不过……他用指尖轻轻地摩挲在玉片的边缘。
玉片的这一处好锋利,像是刀刃一般,不知道能不能划破皮肤。
这么想着,黎锦秀神使鬼差地握着玉片,将锋利的那边抵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腕上,逐渐用力——“怪哉。”
司徒建兰握住自己的小罗盘小心翼翼地在尹家游走,“尹家怎么会有阴气?”
而且还找不准方向。
“欸,等等!”
察觉到西南方阴气变得更明显了,司徒建兰眼睛一亮,快步朝那边走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贫道显摆一手的时候了。”
尹家的西南边上有一方偌大的池塘,司徒建兰追踪着那道阴气很快就来到了池塘边上。
这方池塘引了外面进来的活水,里面水草活鱼数不胜数,无论白天黑夜都是生机勃勃,或虫鸣、或鸟啼、或鱼跃、或蛙叫,可现在司徒建兰却听不到一点儿动静、感受不到一点儿风声。
司徒建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看来是个了不得的大家伙。
他收起罗盘,掐起了天师诀给自己壮胆,运着气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池塘上那横跨左右的小桥。
“谁!
?”
司徒建兰还没走两步,就差点被一声如同狮子吼一般地喝声击倒在地。
那声音如雷贯耳,敲击在司徒建兰脆弱的耳鼓鼓膜和纤细的听觉神系,扩大百倍的疼痛感让他额头上青筋爆出、双耳溢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真的好痛……司徒建兰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那声音劈开了,他倒退半步,转过身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疾走咒,准备开溜。
他技不如人,这时候还是走为上计。
可司徒建兰还没来得及驱使符咒,便被一条凌空而来的锁链死死锁住,然后狠狠地向后一拉,将司徒建兰飞速拖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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