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离门口较近位置的孟敬宇只静静的看着这一出戏,好像不关他的事一般,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椅子扶手。
“敬怀,你护人也得有个限度吧,那是二婶的亲娘家,现在康达查封,康东住院,康楠的手指也被人切断一根,整个康家都天翻地覆了,这都拜你这个小先生所赐,不管以前有什么纠葛,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让司呈给你二婶道个歉,咱们还是一家人,这事儿也算有个交代。”
闻言,孟青宗刚要抬手说什么,却被秦慈抢了先,“青灵,小呈这事儿做的对不对咱们且不说,但为人子,眼睁睁看看自己母亲被逼自杀,哥哥被害,那照你说几条人命就这么轻飘飘的算了?还得给仇人道歉?不是敬怀护,是你这做姑姑的偏心了。”
“哎,大伯母,你可别乱说,姑姑这心可没偏到我身上。”
孟敬宇忽然开口,说话间还带着些许娇嗔。
“没说你。”
秦慈好笑的挖了他一眼。
整个屋内,小辈们几乎不敢吭声,上面的几人你来我往,孟敬怀看了一圈终是不想再多做纠葛,跟孟青宗咬了几句耳朵后起身。
“各位叔伯长辈,我还有事儿,就先失陪了,父亲给大家安排了养生餐,大家慢用。”
“姑姑不着急回去的话跟我母亲多说说话,带我问姑父好。”
礼貌绅士,打过招呼后直接带着司呈离开。
一屋子的人有的心中了然,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终归在这场要交代的戏中没讨到什么好处。
司呈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临走前给几位长辈打了招呼,紧接着就跟着孟敬怀离开,只不过经过孟敬宇面前时候,他看到一个别样的眼神。
那眼神很怪,司呈并没有看懂是什么意思。
车上,孟敬怀一直在拿着平板看着,时不时接电话沟通安排着什么,有几个电话司呈听到了是跟康达有关的事情,但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并没有听清楚。
直到车子开进云中水阁,孟敬怀才将平板交给李先,然后让李先去处理事情,这才看了一眼一直盯着他看的司呈。
他知道司呈一定是有话要说,那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真是又可爱又搞笑。
舒了口气视线落到司呈的身上。
“过来坐。”
孟敬怀叫一脸不知所措的司呈。
或许他还在为之前标记的事情害羞,或许在为昨天经历的事情忐忑,亦或许他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此刻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
他应了一声,坐到客厅独立的单人摇椅沙发上。
两人隔着些许距离。
“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他正想该怎么开口沟通,却不想孟敬怀直接开口问道。
“那个,你今天在长辈面前这么维护我,会不会不太好?”
这话他在孟家老宅的时候就想问了,说实话孟敬怀对他的维护超出了想象,在司呈看来都有些不分青红皂白了,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孟家的长辈刁难怎么应对的方法,可惜什么也没有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