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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秀笑了,“留在这里做护士,不如去我家里做私人医生吧,反正我的身体,现在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笑了笑,真秀才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老是‘雪言、雪言’地叫你,让真的雪言听见了,像什么样子?”
“我没名字的,”
雪言耸耸肩,“从前我就叫做‘牢笼十号’,不如你给我起个名字,或者你叫我十号也可以。”
真秀想了想,“叫做十榛子好不好?”
他徽微一笑,“虽然有点日本的味道,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我当然喜欢。”
雪言打断他,脸颊红晕得很漂亮,“叫我十榛子。”
“榛子。”
真秀叫了一声。
十榛子居然有点羞赧,又有点神气,脸红了,“有一种吃的感。”
“你忘记了?从前有一个女孩,冷冰冰地说,如果可以像吃榛子一样容易把你一口口吃下去,那有多好?”
真秀笑着说,“那时候不知到谁说得那么狠毒,说我是一种值得人掠夺的东西。”
十榛子瞪了他一眼,“那是在说你,不是在说我!”
“怎么又把头发剪了?”
真秀很自然喝完咖啡,放下杯子,顺手拿起一个橙起来吃,“剪得短短的像个男孩子。”
十榛子摸摸自己剪得贴耳的头发,“没办法,我讨厌红头发。
要不是想让你认不出我,我才不会把头发弄成这样。”
真秀低笑,“傻瓜!
那天你的病床和我的并在一起的时候,我闻到那么清楚的洗发水和发胶的味道,甚至还有头发被电吹风烧焦的味道,显然你的头发是最新做的。
哪里有人会第二天要做手术,前一天特地去做红头发?显然,你只不过想要掩饰你的头发而已,何况你又扮得像个僵尸一样,把被单拉到了脸上,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怕我认出你,否则为什么要搞这么多花样?想要救我,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要逃走?”
“谁叫你要故意赶我走?”
十榛子耸耸肩,“我本来还打算,逃走了之后你永远都不知道是谁救你,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不必总是怕她让你失望。”
剥好了第二个橙,她本来要用榨汁机榨果汁,才发现第一个橙已经被真秀吃了一半了,又瞪了他一眼,“我本来想,你爱喜欢哪个琉璃娃娃,玻璃娃娃,还是雪梨娃娃,都不关我的事。”
真秀眼睛看着足球杂志,漫不经心地说:“日之媛只是个不能掉破的瓷器,她如果一辈子不明白,那就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榛子,你到现在还要我说我爱你吗?”
他悠闲地翻过一页。
十榛子用刚才剥橙皮的刀冷冰冰地敲着他的手,“不要把橙籽吃到床上去了,爱我?爱我就不要让我洗床单。”
她一边说,一边把装了另一个橙的碟子放在了真秀身上,“小心点。”
“我哪有这么没风度?”
真秀呵呵地笑,继续看杂志,突然说:“喂,你有没觉得,国际米兰的球衣比较漂亮?曼联的颜色太抢眼了。”
十榛子凑过来看,顺便给他捶捶肩,“你到底是在看人家的比赛呢,还是在看人家的球衣?有没搞错?哇,你没觉得这飞起一脚好难的吗?我从前练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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