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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电瓶车往这个方向开,格么格个人呐自己啊弗当心,太急哉,撒声头里冲出来。”
(电瓶车往这个方向开,也是那个人自己不小心,太着急了,突然之间就冲出来。
)
另一个说:“撞得啊弗严重,两家嘞留呲格电话号码,格个人噻走掉哉。”
(撞得也不严重,两个人留了个电话号码,那个人就走掉了。
)
撞人的是个水泥工,跟着同乡出来做事,住在马浜,正给三元二村一户人家装修翻新,外地人,姓高,四十六了,头发白得像六十四,身形瘦小,佝偻着背和顾小豪讲话,乡音浓重:“警察同志,你们都听到了吧啊,我有人证的啊,不是我不愿意陪他去医院,是他自己走的,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格事他就走脱咯,我也么有办法啊!”
另一个围观的中年妇人,普通话夹着苏州话,说:“不像碰瓷的,碰瓷的么早就嘞嘿地上炸地皮了。”
她边上还挨着另一个中年妇人,听了连连点头,两人互相应着声。
现场没有人受伤,也没有造成什么破坏,图春和毛头开始驱散人群。
“没什么好看的了,都忙自己的去吧。
忙去吧。”
大家看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了,也都慢慢散开了,只有那几个“目击证人”
始终没走,有个女人来问图春是不是要去派出所录口供,她估计没时间,要回家搞卫生,淘米烧饭。
图春看看毛头,毛头说:“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要是家里有事,走好了。”
女人打量了番毛头和图春,没声响,挤到顾小豪边上又问了遍同样的问题,顾小豪正被高师傅缠着,根本没有心思关照这个女人。
高师傅说:“不是我要撞的,他自己冲出来的,不会要我赔钱吧?”
高师傅又说,“我看他也没怎么样,他要是回来说我把他撞坏了,警察同志,你要给我作证。”
顾小豪说:“人都走了,肯定没什么事。”
他一撇头,看到那女人,作了个安抚的动作:“您先等一下,等一下。”
女人不依不饶,絮絮地讲苏州话:“煤炉上还烧着么什嘞嘿,我啊好走了啊?我啊好走了啊?”
毛头上去劝,女人不理他,毛头无奈,冲图春摊了摊手,图春也没办法,只好笑,边上瓜子摊炒起了香瓜子,老板和他们都认识,招呼他们两人过去吃瓜子。
毛头自掏腰包,买了一袋花生,和图春靠在自行车边磕瓜子,剥花生米。
顾小豪看到他们,迈开了步子也要过来,高师傅一根筋,抓住了他,非得要他下保证,最好是赌咒发誓。
顾小豪皱紧眉头,不耐烦了:“我和你保证什么?我和你保证有什么用!”
“你保证他不会回来诈骗我!
碰瓷我!
还有我儿子他刚才还从后面摔下来了……”
高师傅说着,四顾一番,忽然慌了。
那炒瓜子的一指新村里面,说:“你儿子早就走了,往那边走了!”
顾小豪扫了眼高师傅的电瓶车:“你这个电瓶车不能带人的。”
高师傅连忙跨上车,摆摆手,摇摇头:“不说了,不说了,我走了我走了!”
眨眼他就没影了,那提着菜篮的女人倒还在,手上拉拉扯扯缠着顾小豪,不停问:“格么啊是好走哉?”
顾小豪声音一高:“老早好走哉!”
老龟愚姐,愚姐我是你系统愚姐宛不愚老龟愚姐,麻烦你用一下我行吗宛不愚老龟愚姐你这样我作为一个系统很没面子的好吗宛不愚好老龟愚姐宛不愚谛听,我回来了纠伦宫四一八三一二八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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