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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春说:“我们还是先走吧。”
毛头一回头,叹道:“作孽啊!”
图春拉他的胳膊:“走吧!”
两人都是跟着救护车来的医院,不得不再回去拿脚踏车,结果回到停车的地方一看,图春车篓里的海带丝不翼而飞,只剩了半袋花生米。
毛头道:“弗要紧,等歇到呲店里帮倷点一份海带,走吧,小王已经来等倪啧。”
(不要紧,等会儿到店里帮你点一份海带,走吧,小王已经在等我们了。
)
图春和毛头道:“我去买包香烟,嗯哆先吃吧。”
(我去买包香烟,你们先吃吧。
)
毛头抿抿嘴唇,并没再劝,和图春一挥手,趟着车滑下了人行道。
图春站在马路上看了一阵,直到看不到毛头了,他才推着车迈开了步子。
他往前走着,步伐徐缓,夜风也是徐徐的,温热中浸润着湿意,像是要落雨。
图春脸上忽地是吹到了几滴水珠,他抬头看看天,伸出手接了接,风从他指缝中漏过去,没有雨,可能是哪户人家的空调滴水。
图春点了支香烟,停在了留园门口。
无知无觉间,他来到了这里。
图春把车靠在墙边,雨始终没有落下来,落叶倒是有两片飘到了他脚边,他坐下了,挖出那半袋花生米一颗一颗地吃。
嘴里吃得发咸了,他就吃口烟,烟在热风中迅速燃烧,烧得他手指发热,呼吸滚烫,喉咙干灼,也是吃得很没劲了。
图春给毛头发了条短信,他不去吃宵夜了,打算直接回去写报告。
毛头没有回他,图春弹弹烟灰,抖了下装花生米的袋子,花生衣娑娑地响,他站起来,拍拍屁股,掐了香烟,丢掉了没吃完的花生米,走了。
这一晚图春失眠了,辗转反侧,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爬起来戴着耳机看电影。
喜剧电影离谱,动作电影催生肾上腺素,纯爱电影倒是催眠,他睡着了一歇,仅仅是一歇,一发梦,梦见安昊,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图春标记了他看完的第两千两百部电影后,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其实天快亮了,晨光微熹,一团暖彤彤的橘色匍匐在地平线之上,高楼大厦都被衬托得黑漆漆的。
图春一路骑进了观前街,好几个清洁工人抓着竹柄的大笤帚把灰尘从一边扫到另一边。
图春穿过人民路,来到了市一中门口。
太早了,没有学生,没有老师,没有早点摊头,没有车,没有风拂过枝桠的声音,没有蚂蚁成群结队,密密麻麻地迁移,没有雨。
狄秋爱赖床,有时早上还会闹脾气,但吃过早饭他就好了,跳起来拍树枝,蹲下来逗蚂蚁,天下起雨,他躲到图春伞下,嘻嘻哈哈,又是很可乐的一天了。
他爱吃义昌福的菜包子,爱吃包了很多黑芝麻和白糖还有一根油条的粢饭。
油条是两根纠缠在一起,摊贩把一根给狄秋,另一根就包给排在狄秋后面的图春。
图春倒着骑车,气压太低了,天憋着雨,他憋着气,谨慎地踩踏板,他太久没这样骑车了,生疏了,好几次差点摔倒,但他都扶住车龙头,稳住了。
他还想到了些别的人,想到仇明川问他,爱情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图春脚下踩空,晃了两下,心慌意乱,赶紧一脚踏在地上,停下了车。
学校保安室的门打开了,一个保安打扮的人站在门口打量图春。
图春扶好车,拍拍胸口,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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