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默默的看着,用脚都能想到这场混战的原因是下午的那一场赌局。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的念道:
隔岸观火,火中取栗。
二十分钟之后,一辆车急匆匆的驶来,在看到那个车牌的时候,老海赶紧拉着我冲了进去道:“别打了,都别打了!
看看,都是自家人,打什么打啊!”
这时候的战斗其实已经是步入了白热化的状态,一楼已经是一片狼藉,大家都没有下重手,可也都难免挂彩,甚至财哥跟豹哥现在已经打红了眼,豹哥抓着财哥的头发,财哥扣着豹哥的鼻孔,俩人谁也不放开谁,都是疼的龇牙咧嘴。
“都给我住手!”
这时候响起了一声中期十足的声音。
一个留着大背头的男人走了进来怒喝道。
男人微胖,不高,应该是在一米六左右。
脖子上挂的大金链子格外的刺眼。
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瘦高个,眼角处有一道疤,一看就不是好与的货色。
男人的一声怒吼和满脸的怒容让战争瞬间结束,只有财哥和豹哥俩人还是谁也不放开谁在地上僵持着,男人走上去对着他们来各踹了两脚道:“都他妈的给我松开!”
“老公!
他骂我是卖X的!”
何婉月走过去抱住了男人的胳膊。
看来男人就是酒店的老板阿旺。
阿旺此刻看何婉月的眼神之中满是嫌弃,却没有发作出来,只是看了看豹哥道:“阿豹,你这么骂她做什么?”
豹哥丝毫不虚的道:“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跑过来让我收拾东西滚蛋。”
阿旺听了这话,又看向了何婉月,何婉月又看向了财哥,财哥道:“姐夫,他跟我们打牌,还出老千!”
阿旺的眉头皱的更深,他指了指财哥道:“闭上你的臭嘴!
我说了多少次不让你们赌钱?以后只要是在店里谁在打牌立马滚蛋!
还有,你别以为你动账上的钱我不知道,前台!
以后没有我的答应,谁要是在从账上拿走一毛钱你立马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随后,他更是把后厨和服务员全都给骂了一遍,让他们赶紧打扫战场,这才把豹哥财哥和何婉月都叫上了二楼。
关上了门,那就是当家事来处理了。
半个小时之后,几人从楼上下来,老板面无表情,何婉月满脸的委屈跟在老板的身后,财哥跟豹哥依旧是谁也不服气谁,看来就是老板出面也不能完全处理干净这混乱的家务事儿。
随后老板直接离开。
然后全体员工开始打扫战场。
普通人跟富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老板扫了我一眼,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他完全不在乎这里新来了一个保安,更不在意这个保安眼神火热的看着他。
随后全体员工负责打扫战场,打扫完以后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半,作为两方人马的大哥,豹哥安排后厨的一帮兄弟们出去宵夜,财哥则安排服务员出去宵夜,我跟吴大海因为是旁观者所以备受冷落,甚至财哥看我的时候感觉到了失望,觉得我并不是一个有种的人。
我俩也没闲着,找了一个小摊,点了俩凉菜开始喝啤酒,吴大海虽然只是一个保安,却也是阿旺酒楼的老人了,在这里已经干了六年半,我旁敲侧击的问他老板娘的情况,对何婉月嗤之以鼻的吴大海对老板娘赞不绝口,老板娘的名字也很好听,姓方名怡,用吴大海的话来说,方怡是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看上老板阿旺的时候阿旺只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方怡嫁给阿旺遭到了家里的反对,可那年代的姑娘大多都有为爱奋不顾身的勇气。
结婚后,俩人一开始也是自力更生,从一个摆摊的小贩做起慢慢的有了起色,随后更是做起了连锁的酒楼。
“我是个粗人,不知道怎么说,我就知道老板娘和气,对我们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我们这些打工的谁要是有个事儿,老板娘能帮的肯定都帮忙,对外老板娘也豁得出去,有一次一帮流氓过来吃霸王餐,老板娘那瘦弱的身子拿着菜刀就冲了出去,我可以这么说,要是没有老板娘,哪有老板的今天?为了风水先生一句话,为了个孩子,老板把老板娘给伤了,现在天天在家里吃斋念佛,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吴大海道。
“那个风水先生,您知道住哪吗?”
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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