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重利之下……没人能说得准,他们会不会变成下一个罗家。”
小姑娘连连摇头,边说边膝行至程王氏身侧,伸手小心扶上了她的膝头:“再说了,娘。”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条大路可走,女儿又为什么非得选择‘嫁人’这一条呢?”
“可是……”
程王氏被小姑娘问的脑子发了懵,“大家都是这么选的啊……”
“那大家都选择的道路,就一定是对的吗?”
程映雪一刻不歇地张口追问,“或者,就因为世间大多数的女子都选择了‘嫁人’,女儿也就一定要像那大多数的女子一样,也跟着选择‘嫁人’吗?”
“有没有人来问过我的想法……有没有人去问问她们的想法——这世上有没有人敢去问问这天下的女子,看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可尽都是想要嫁人的?”
“娘,我也有我的理想,我们也可以有我们真心想要去做的事——就像您幼时只想去当点心铺子里的掌柜娘子,像阿姐她就喜欢教姑娘家们念书一样。”
“凭什么身为女子,我们的选择就只剩下了做一个能在家中‘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小姑娘定定仰起脑袋,一双眼紧盯着程王氏,半点不肯放松,“是《周礼》要求的吗?还是被圣人写进了四书里面?”
“娘,汉代的吕后可以定国安邦,唐朝的武后更可以凭女儿身登上了那天下的至高之位;我朝太祖登基之时,朝中亦有半数兵马称得上是孝慈高皇后的嫁妆……且先不论这些你我连摸都摸不到的‘大人物’,就单论女儿房中,就论一论那方书架子上。”
“我读过易安的《漱玉词》,看过幽栖(朱淑真)的《断肠诗》,藏卷里管仲姬(管道昇,元代女书法家、画家)的墨竹笔意清绝不逊男子,卫夫人的《笔阵图》传诵至今都犹能品得出新味——”
“更别说,女儿妆奁里放着的胭脂水粉有不少便是姑娘们做出来的,衣裙上的花样多也出自绣娘之手,咱们院子里最会给人绾发的小丫头出了门,亦能当一位名响一方的梳头娘子……青柳养出来的花草,那更是连知县夫人都赞不绝口的漂亮。”
“所以娘,除了不能让女子怀有身孕,这天下到底能有什么是我们女儿家丁点都做不得的?”
程映雪一字一顿,“我为什么偏要为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抛弃我的、关键时刻浑然不会顾及我死活的家族,将我自己的一生都困在一方一眼就望得到头的小院子里?”
“外面的天地很大。”
小姑娘说着,慢慢将自己的面颊贴进了女人的掌心,“娘。”
“您放女儿由着自己的性子飞一飞,好不好?”
程王氏不曾答话。
她只颤动着嘴唇低头望着程映雪黑亮而含泪的眼睛看了许久,直到她的掌心已被小姑娘焐得隐隐发了烫,她方嗫嚅着轻轻开了口:“你……究竟几时开始有的这样的想法?”
“我不知道。”
程映雪摇头,“可能是在阿姐告诉我,程家并非大伯的一言堂的时候。”
“也可能是在苏姐姐将我救下山头,问我为什么不去反抗的那个刹那。”
“又或许更早……早在爹爹说来日要带我经商的那个清晨,早在听阿姐讲‘读书是为了明理’的那个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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