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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看了看祁珩和顾行知,见两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面色凝重,哀叹一声,“这粮食确实是从朝廷里下分了,可坏就坏在昌州连绵的大雪,让这粮食坏了啊。”
沈婳疑虑,“坏了?”
沈婳和祁珩交换了眼神,显然不信。
顾行知说:“既然知州说粮食坏了,可是否是真的坏了呢?不知能否让我们看一眼,再确定知州所言是否属实?”
“这是自然的,只是……”
祁珩见他支支吾吾就着急,“有什么问题?”
魏尔脸色十分难看,像是极为苦恼,“这粮仓不能随便打开,但是这粮食确实是坏了。”
他抬头,“诸位大人若是不信,自可询问城中百姓,下官自不敢妄言。”
越是不让他们看才越是有问题,一场并不愉快的晚膳结束。
沈婳在自己屋里来回踱步,映竹在一旁给沈婳整理床铺。
沈婳心里怀疑不减,他们也没必要去问城里百姓。
魏尔既然能让他们去问,那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是问不出让魏尔不满意的答案的。
沈婳忧心忡忡,见外面刚停下的雪又开始飘。
她打开门见外面的雪并不大,她披上了大氅,撑了自己的红伞。
映竹喊住她,“小姐要去哪儿?映竹陪小姐。”
沈婳回身将映竹推在床上坐下,“你身体不方便,就不要出去受风了,容易肚子痛。”
映竹脸一红,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癸水来得晚,17岁才来,上次也是自己不懂问人也觉得羞耻,就想拉沈婳陪她一起去问医。
可沈婳睡得雷打不动,她就自己找了干净的衣服撕开要偷偷去换,这才导致映竹被抓走。
沈婳也是觉得在屋里太闷,就决定出去转转。
她压下了映竹,就独自出了屋。
沈婳身披白色缀银边的大氅,撑着一把红伞走在雪中,雪花不断飘落在伞面之上,沈婳的脚踩在积雪上,发着嘎吱嘎吱的声音。
沈婳茫然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迷了路,沈婳微抬伞面,观察着周围,确实不认识了。
沈婳开始乱转,经过一间不起眼的小屋时,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钻进沈婳的耳朵。
沈婳被窃窃私语激起了好奇心,她放缓了呼吸,凝神去听。
“粮仓绝对不能打开,若是新来的那几个人让你打开,一定要先拦下来,迅速告知于我。”
是魏尔的声音!
沈婳贴近了墙壁,细细去听,里面另一道声音传出,“属下遵命!”
魏尔语气极为严肃,说:“尤其是那个御史中丞,一定要把他的行踪抓牢了,绝对不能让他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懂了吗?”
“属下遵命!”
“好了,要说的就这些,下去吧。”
待屋子里的人出来时,外面已经没了沈婳的踪迹。
沈婳快步走开,撞上了出来寻她的映竹,“小姐怎么出来这么久。”
沈婳语速稍快,“映竹你知道祁珩的住处吗?带我过去。”
到了祁珩屋前,沈婳先让映竹回去,她敲了祁珩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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