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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柯源放下汤碗,搓了搓手指:“我爸的账户不是被冻结了嘛。”
“嗯。”
出事之后,姜瑞文那个疑似进过账的账户就被冻结了起来,简承言也知道,姜家一家子的大部分资产都在这个账户里。
现在这个账户变成了废卡一张,能留给他们母子的可用资金并不多。
他以为姜柯源要问自己借钱,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权衡了一番,正准备开口主动提及,没成想对方率先开了口。
“我本来想和周院说,能不能让我教教学生,赚点课时费。”
姜柯源看着对面的人,也没把话说得太明,“但这条路走不通。
所以我想让你帮帮忙,问问钱律,他有没有什么收藏文物的朋友,我能帮着去修复修复,也算赚点外快。”
简承言一时无言。
一是因为周远山拒绝了姜柯源教书的要求,那对方一定知道自己这份工作来得并非那么循规蹈矩;二是因为这大概是姜柯源人生三十一年以来,第一次这么坦白地主动开口来寻求他的帮助。
见办公桌对面那人迟迟不说话,姜柯源舔了舔嘴唇,只当是自己多嘴了一句:“你要是不方便的,就算了,我也就随口问问。”
简承言笑了:“不会不方便。”
和平常淡淡的,就连笑意也是淡淡的样子不一样,他这次笑得很开,姜柯源甚至能透过薄薄的镜片看见他眼角细小的纹路。
“你干嘛笑得这么开心?”
姜柯源吓了一跳,“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笑意不知为什么有些收不回去,简承言也不想再花力气掩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明明一直都在骗我。”
姜柯源反驳,“暗地里帮了我这么多,一个字都不提。”
他看着简承言,眼里亮亮的,只剩下满满的肯定和佩服,还带着一点心疼:“有时候真的挺佩服你的,硬生生忍着什么都不说。”
第39章攒局(一)
“你小时候那么要强,小学考试的时候遇到一题是我和你讲过的,就算会也死活不肯往上写,宁可被老师扣掉那十分,最后考了个九十,也不心疼。”
结束了忙碌的一天,彻底洗漱完躺在床上,姜柯源拿着素描本在上面写写画画,手机被放在床头柜上,开着免提和简承言打电话。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年代又那么久远,姜柯源早就记不清了,顺口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哪有”
。
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姜柯源能很明显地听见简承言低低的笑声,好像靠在他身边,胸膛贴着他后背一样,震得他一阵一阵地酥麻,连带着手里的画笔也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
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他很少这样笑,但自从姜柯源上次“单方面”
地提出了他们在“谈恋爱”
这个定义之后,简承言好像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种特权好像只有成为他的另一半,才有享受和开发的待遇。
“你都不记得了。”
简承言笑够了,又故作伤心道,“到头来原来只有我记得这些事情啊。”
姜柯源有些吃瘪,诡异的胜负欲被激起,但奈何想不出什么“炸裂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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