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嫌这人烦,但他可怜,连葬礼都办的不像样子,就不忍心赶人走了,好心等他自己消失。
花啾听完歪头问“叔叔,我也可以吗”
石碑“可以吧,你不是玉饕餮吗玉还养人呢,比我这烂石头强多了,有时间去找个祭拜者多的地方熏一熏,应该没问题。”
石碑只是随口一说,花啾却记在了心上。
时近暮秋,气候渐渐变得寒冷,天也黑的早了,以往常常在外撒欢的学生更愿意赖在家打游戏,小姑娘却每次周末都不着家,还回的晚。
家里人渐渐察觉到不对。
“啾啾这段时间到底都干什么去了”
“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跟小同学出门放松了上次还叮嘱她。”
“一周两次,次次报道,这不是放松是打卡吧,盼什么盼得这么殷切。”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诡异。
连秋芸眼神都变了,喃声道“啾啾她、她不是谈恋了吧”
其他人俱都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偷瞄了一眼厨房热着牛奶等待小姑娘归家的少年。
虽然这些年下来,锅锅跟纪家的半个儿子也没差了,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纪寒年当初是拿他当啾啾的童养夫培养的。
这么多年了,心意也没变。
不然不会让一个男孩子不明不白地跟在啾啾身边。
但花啾要是早恋了,那他
纪长一“挺好的,小姑娘多体验体验也没什么,免得将来被骗。”
纪天铭不同意“不行体验没问题,但现在就早恋未免也太早了吧,她还是个孩子”
连秋芸按住太阳穴“让我缓缓”
小学一年级收到情可以拿来乐乐,初中早恋就不同了,想到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可能眼巴巴地每周出去跟人约会,她就心慌失措。
一家人正激烈争论时,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
寒风灌进来。
花啾穿着靛蓝色的校服,脸蛋白皙,蓬松的长发垂到腰窝,黑夜里眼眸星子般水亮,她抱着皮质的小包进门,见不常回家的大哥,顿时欢呼一声,扑腾着砸在他的背上。
“哥哥你回来啦”
纪长一差点没被砸出内伤。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勾起微笑“可不是,难得回来一趟却没见我亲的妹妹,再晚几个小时,可能就见不到了。”
“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花啾抱起包,乖乖说“我去学习。”
纪长一哧笑“去哪学习”
他只差没点明她在说谎了,花啾小脸蛋瞬间憋得通红“不想跟你说、不行吗”
纪长一挑眉“那你想跟谁说”
花啾大眼睛骨碌一转,刚好迎上从厨房出来的少年,下巴一昂“我跟锅锅说”
纪长一“”
纪天铭“”
小姑娘明显揣着心思不跟他们讲呢,奶白的腮帮紧紧绷着,好像怕他们问,锐利的小眼神又写满“再问也不告诉你”
。
但这种事情,她确定要跟锅锅讲
一时间,哥哥们竟然不知道要同情还是提防锅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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