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鸦抬手抚了抚,长叹一声,答非所问:"
天爷,这种差事以后可换个人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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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的评论摩多摩多,更新摩多摩多,懂?
第32章作茧
白青崖身着素白中衣,散着半湿的头发坐在灯下。
一把利刃时刻悬在他头顶,搅得他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白日里还要在褚容璋面前强装无事,几日下来,在皇子府作养出的一点肉再度无影无踪,先前合身的中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愈发显得他娇怯风流。
黄杨木方桌上一片狼藉,名贵的澄心堂纸团得乱七八糟扔在脚下。
白青崖执着紫毫刚写了两笔,才发觉自己连“犹解倒悬也”
的悬字都写错了,烦躁地用力一揉,地上又多了一团。
睡鸦跪在一侧,见状忍不住道:“长史,还是属下来代劳罢。”
白青崖阴冷地看向他:“你?我让你想的法子呢,想到了吗?”
睡鸦又沉默了。
白青崖气得一把将手中的笔摔了出去,玳瑁管摔作两截,淋漓的墨汁溅了二人一身。
他犹不解恨,起身一脚蹬在了睡鸦肩上,孰料睡鸦只是身形微晃,白青崖却趔趄着猛退了几步。
他立时大怒:“你要造反不成?!”
近些天跟着白青崖,什么脾气都领教过了,不过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罢了。
睡鸦有些想笑,却不敢表现出来,见他气得狠,立刻熟练地一叩头:“属下万万不敢。”
白青崖叫他这死皮赖脸的样子顶得肺叶子疼,倒了几口气才缓过来,点着他问:“我问你,想办法把挪的银子尽数归还,能不能天衣无缝地遮掩过去?”
他自个儿用了五千两,为睡鸦打点用了一万两,一万五千两银子,他自己是决计拿不出……幸好还没来得及和卫纵麟撕破脸。
一听这话音,睡鸦咋舌,这位该不是真能拿出这老些银子罢?早知道要三万两了。
无论心里怎么想,睡鸦面上依旧为难道:“眼下最难办的事是桐湘姑姑已到了热河,银子还回去容易,活生生的一个人却难藏啊。”
白青崖狐疑道:“你先前不是说热河天高皇帝远,没人过问吗?”
“庄上的下人都有名册,这名册在长史手中,自然无人敢过问。
但新王妃入府必定要从头一一清查,到那时……”
“废物!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的事!”
白青崖不耐烦再听。
他急得来回乱转,雪白的赤足陷在捻金棉花鸟纹地毯中,金线将细瘦的脚踝刮出道道暧昧的红痕,“白跟了殿下这么久,这么些时候过去了,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留我们二人在此坐以待毙?”
睡鸦不知是否被这句话说得羞恼,脸涨红着说:“法子倒是有一个,只是着实难办。”
白青崖蓦然转身盯着他,一双水眸激动地泛着光:“有总比没有强,快说!”
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睡鸦的脸又红了几分:“此事皆因殿下将迎娶王妃所起,若能……叫殿下这婚成不了,自然平安无事,万事大吉。”
“痴人说梦!”
白青崖大失所望,这何止是难办,根本是不可能办成,“赐婚是圣上的意思,眼下圣旨虽尚未降下,也不过是这两日的事了!
除非殿下开口拒婚,或许有一线转圜的余地。
可迎娶内阁大学士之女于大业有百利而无一害,殿下怎么可能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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