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一下子又对他重燃起了希望,以至于方方面面温柔了起来。
也许人就是这样贪心的,欲望没有止境。
只要一颗心还在跳动,仍有呼吸和意识,就无法不期待从?自己?喜欢的人身上,获得一点关于感情的反馈,哪怕是憎恶。
没过多久,陈涣之打着电话出来:“在三亚明天就回?去了我可以先到集团好的。”
曲疏月翻个身问他:“怎么了?你们?单位有急事吗?”
他放下手机,踢了鞋躺上来说:“一场及时?发现的安全事故,还好没出什么事。”
她点头:“春节的时?候就怕这个。
我们?放假前,方行也领头检查了一遍消防器材,强调用电安全。”
看陈涣之躺过来了,她又连忙转了个身,朝外侧睡了。
墙上的水晶壁灯,在她的耳廓处打下明亮的光线,化开一片浓影。
曲疏月白?皙的耳尖下沿,像点着了些许火星子,嫣红一片。
陈涣之往前凑了凑:“怎么,你耳朵被虫子咬了?”
她胡乱摸了摸,的确是又烫又热的:“是、是吧,这里蚊子蛮多的。”
陈涣之伸手查看了一番,手指划过她柔软的咽喉,再到耳垂上。
他就着灯光细看:“没有起包,应该不是被叮的。”
“”
请问,能不能不要研究她的耳朵了?这有什么可看的。
曲疏月伸出手关灯:“不是就好,睡吧。”
她还没有睡着,陈涣之已经?清算起旧账:“李心恬的事,你之前也听过吗?”
“听过。”
曲疏月承认:“不过不是听她本人说的,都是别人传的。”
他的话里凝着薄薄的雾气?,凉凉的:“那结婚这么久,怎么都不见你问我?”
黑暗里突如其来的诘问?,惊了曲疏月一下。
她知?道陈涣之,他们都是不怎么爱交际的人,今天?这种场合肯定累了,否则不会一回来就洗澡躺下。
按他的惯例,该是先登上他的国外账号,聚精会神的,看两篇最新发表的前沿期刊。
顺便跟曲疏月吐槽两句,现在的论?文真是水到印度洋去了。
一身?的倦怠疲乏,还不忘在睡前问?这种问?题,说明陈涣之往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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