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起玩儿的小伙伴们都嫁人的嫁人,生子的生子,如今再聚一处不是说些家长里短,就是攀比自家儿子和夫君,无趣得很。
她去参加了两次宴会就再也不去了,整日上街玩,但现下,临安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也被她跑了个遍,已经没了那股新鲜劲儿。
“唉”
她长长叹了口气。
大长公主笑着剜她一眼,“怎的都嫁人了,还整日想着玩儿呢又不是十岁小姑娘了。
你见哪家夫人是这样的跟个流氓混子似的成日在街上闲荡,也就女婿能惯着你。”
顾时欢不乐意,嘟哝嘴道“他哪是惯着他是没空管我。
严厉起来的时候像个夫子似的。”
一旁的杜玉兰听了这话倒乐个不停,“夭夭,祝大人真像个夫子似的对你”
杜玉兰的父亲是吏部尚,祝长君曾经去她家中做客时,她便见过这位大越朝闻名的年轻宰相,想起他那副严肃清冷的模样,心里也为小姑子发憷。
她跟顾时欢一样,最怕严厉的夫子。
顾时欢点头,“昂,还规定许多事呢,不许我晚上喝糖水,不许我话本。”
她凑近杜玉兰,低声说道,“我好几箱话本都被他收走了,你说气不气人”
“该你也该改改性子了,回头若是当了母亲,难不成还跟孩子们一起抢话本”
大长公主一点也不同情她。
“娘,我这会儿还没孩子呢,就已经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都快闷死了。”
说到孩子的事,大长公主又来了兴致,悄悄问她,“夭夭,你们有过几回了”
“什么几回”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的,顾时欢听不懂。
但杜玉兰听懂了,婆婆问小姑子房里事,她在一旁尴尬得很,于是赶紧找个借口走了。
大长公主又稍微不那么委婉的问道“就是男女那方面的事啊,上次你跟女婿圆了房,后头还有没有”
后头怎会没有他那人得了滋味,哪里肯再放过她,有好多回呢,可这话跟母亲说实在羞人得很。
顾时欢的耳朵瞬间就泛红了,支支吾吾的回道“有有一些。”
见女儿不好意思,大长公主便也不再问下去,有就好,就怕女儿不开窍又要把人往外推。
“既然如此,怎的肚子还没动静莫不是身子有问题啊呀,夭夭,等会儿我让人去请大夫来给你。”
“别、别,阿娘,大夫已经过了,嬷嬷清楚的,她说没事呢,就是得调养几个月。”
“行吧,嬷嬷在你身边我放心,一会儿我让人从库里头挑些补品给你带回去,好好养着,争取年底怀上,你也不小了,该要孩子了。”
“知道啦”
又是孩子的事,在丞相府有老夫人唠叨孩子,在娘家也还有人唠叨,她心里苦闷得很。
随后又坐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就回了。
她回到正院时,见丫鬟们往屋子里头端茶送水摆糕点,就猜到祝长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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