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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
成大力结结实实的楞住。
看清成大力的脸,两条命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涌入。
余杭亦强行露出个灿烂的大笑脸:“我说我们家养的那条狗呢,叫赤青,特别烦人,我刚才做梦以为是它闹我。”
成大力端起碗:“给,是我打你手劲儿太重了。
你养伤期间,端茶倒水的活我伺候你。”
余杭亦猛然间记起他做过的一个梦来。
梦里有人笨拙的喂他吃汤水,想来应该是药。
若不是梦,那便不是傔人就是成大力,还会有谁巴巴的跑过来伺候他吃药?
依着池清爱兵的劲儿,不可能选笨手笨脚的傔人进来,难道就是成大力?
可最后他好像还感受到了谁的唇亲在他的脸上,再往多了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而且那梦也记得不太清楚,说不定就只是个梦,是他太想有个人陪着他了。
否则,难道是成大力亲他不成?
光想想就恶寒。
“想什么呢,赶紧吃。”
成大力呼噜呼噜吃完自己的那份。
余杭亦端起碗要吃,突然帐篷里跑进来个人,一棍子揍过来。
成大力反应过,往后退开好几步。
余杭亦的碗被打个正着,震的他的虎口都疼。
他还没能抬头瞅瞅是睡,棍子就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余杭亦是谁,焉能委委屈屈的受着。
他挨了三四棍,从床上一滚,转个弯到来人背后,使劲将人扑倒在床上。
来人也是个没工夫力气小的,竟真的被他压制住了,余杭亦就开始抢棍子,准备报仇。
“放开老夫,老夫要给你压得喘不上来气了。”
军医见势头不妙,开始装作快要窒息的模样。
成大力拍腿大喊:“哎哟,还真的是军医,快快放开,军医年纪大了,受不住你这么压着。”
说着话,就去把余杭亦给拎开。
余杭亦哪里是成大力的对手,被成大力轻而易举的扔到另一张床上去。
余杭亦掉过头,跪在床上恼道:“他装的,这种戏码小爷我见多了。”
“谁装得,老夫年纪大了,骨头都脆,能受你压着么?”
军医从床上站起来,整理衣袍。
任何时候,都不能要保持衣冠整齐,哪怕是打架的时候。
整理好了,军医吹胡须瞪眼睛的吼人:“老夫就是来教训你的,留下你这种人,也不能沙场杀敌,还不知自爱,不过是白白浪费兵营的药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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