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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砧的神态毫无变化,只是寒气多了点,看慕德王也更加专注。
慕德王指着林砧,满脸的愤怒昭然若揭,但是最后,他还是长叹一声,坐了下去。
见慕德王不说话,林砧笑道:“但是,今天我来是为了代表周和大家讨论神女的预言,所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暂且可以放在一边。
说到底,图不在你的手里,我也没什么办法。”
他这一个转折叫人眼前一花,大家都不明白林砧想要做什么。
如果说他刚才的话实在威胁慕德王的话,那么现在怎么收场了呢?
看见大家的表情,伊泄心苦笑:跟着林砧这么久,他明白林砧的意思,这个半神师其实想的很简单,他不是想羞辱,也不是要威胁,而是什么也不想要,单纯为了过嘴瘾。
这听上去是个荒谬的理由,但是半神师确实能够置身事外。
什么都不在乎。
林砧四下看看,笑问:“我们算是客人,能坐下吗?”
慕德王终于回过神来,强笑道:“可以。”
就在有人为林砧他们看座的时候,外面响起一个人的声音,从容,平淡,冷清。
“我也是客人,可以坐吗?”
林砧猛然回头,不可思议。
门口,正中,傲然站立着一个人,他的衣服湿漉漉地,应该是刚从水中爬出来,但是他身上有没有泡在水中那种萎靡不振的气息,反而像是烧了一把火,浑身烈焰熊熊,叫人不敢直视。
这分明是个瘦高的人,但是那身体却像是钢铁锻造的,充满力量,好像人一碰,就会反弹出去。
这是谁?真像是个陌生人。
“江匪浅?”
纵然是林砧这般从容而精明的人,这时候的声音中也有了疑惑。
江匪浅一步一步走进来,每一步都象是要给地面上刻下一个足印。
当他走到林砧身边,他的眼睛垂下去:“你们都没事?”
伊泄心一直愣着,现在忽然活了:“我们很好,都没事。”
“很好。”
江匪浅长出了一口气,像是累极了。
忽然间,林砧紧贴着他的身体为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江匪浅敏锐地感觉到,低声问:“发病了?”
林砧深吸气:“没有。”
“我不信。”
江匪浅的话快而急:“别瞒着我。”
林砧恼恨自己不定时坏掉的身体,但是没法子,他只能懊丧道:“大约是。”
江匪浅暗暗着急,身体里面燃烧着的火像是加了炭,燃烧地更加风生水起。
几乎是同一时刻,林砧低声哼了一声。
忽然间,江匪浅明白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平衡了心情,不让那一团火再燃烧,心平气和地问:“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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