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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砧挨着他坐下,诚心挤兑他:“哈,是谁早些时候在周连战车也躲不过的?巴巴地去捡破地图,差点把命搭上。
要不是我,你早就完蛋了。”
“完,或者不完,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重任在肩,我们要顺从大局。”
林砧倒下,在后面扯江匪浅的头发:“什么大局?我是神师,就算是有大局,也是我的任务,不是你的。”
他没想到,江匪浅忽然转身,凑到他的近前。
江匪浅不说话,两个人就隔空对视,好像两头斗气的牛。
终于,江匪浅缓缓地说:“这早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现在,这也是我的问题。”
“就因为你是我‘师叔’吗?哈哈,小师叔,你大可不必这么认真。”
林砧还在打哈哈,但当他看到江匪浅的表情的时候,他不笑了,严肃起来:“你有什么相对我说的吗?”
江匪浅深深地看林砧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如果经过岁月的洗礼,那么着说眼睛绝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偏巧这个人只在时光中静卧,还没有摸爬滚打,于是这双眼睛十分清澈,清澈到和江匪浅的如出一辙,叫人爱惜,动容。
“没事。”
江匪浅吐出两个字,回到床上,一本正经地躺好,拉上被子。
“如果你非要和我去,就注意安全。”
林砧可不好打发,他挤到江匪浅的床边:“如果伊泄心在,也必然要问清楚——我问你,你为什请缨去长明崖?知道怎么去吗?知道那里有什么吗?”
“你呢?你知道吗?”
江匪浅一个问题就堵住了林砧的嘴,后者悻悻地道:“好,真是长本事了。”
起身要走,却被江匪浅拉住了,林砧回头,见江匪浅的眼睛应为因为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而睁大了,好奇道:“怎么了?”
江匪浅心脏打鼓,他忽然想到一个无比严重的问题,他喉咙干涩地问:“你,能不能,不去?”
“笑话!”
林砧甩开江匪浅的手:“我是神师……”
下一刻,他的肩膀就被跳起来的江匪浅固定住了,少年人画地图的手很有力量。
江匪浅:“算我求你,你不要去。”
林砧慢慢的研究着江匪浅的表情,问:“我不要去,是因为你去?”
江匪浅点头。
“这是什么道理?你我到不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吧?”
江匪浅想着林砧发病时候的样子,默默地点头。
林砧简直奇怪:“你脑子里卡着车轱辘吧?真不明白——”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江匪浅忽然抱住了他,呼吸就在他的脖颈。
“江匪浅,你发什么疯?”
林砧一动不敢动,为江匪浅的失态而震惊。
片刻沉默,江匪浅闷声道:“我想知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非常人,身份未知。”
林砧开玩笑。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会怎么样?”
“什么会怎么样?“林砧压根没想其他的东西,还以为江匪浅是为明天的行程焦虑,所以情绪不稳定,于是他哄小孩儿似地拍拍江匪浅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明天我和你去,说定了,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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