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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人了,咱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士兵们只看了一眼,就匆匆下了结论,他们一点也不像大半夜跑出来,心中都抱怨着上面的疯病。
“咱们是来干什么的?本来就是宵禁的时间,有封闭内城的必要吗?”
一个人问。
江匪浅知道这是事情的关键,支起了耳朵。
另一个士兵回答:“还不是又要抓人了。”
“这一次又是谁?难不成还有奸细?”
“哈哈,奸细抓完了,轮到自己人了,这一次要抓的是骁骑营的二侯和他的党羽。”
江匪浅看不见林砧的脸色,却觉得身边的人身体忽然僵硬。
第一个士兵问:“二侯哪里来的党羽?“
不耐烦的口气:“只要是凑在一起的就是党羽了呗,哪儿那么多问题?人不逃走,还用得着抓吗?说的都是废话!
“
他们的声音逐渐远去了,荒丘上只留下风声。
江匪浅和玉泄心站起来,林砧却还坐着,神色木然。
江匪浅将他搀扶起来,道:“你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林砧喃喃,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周王……想一出是一出。”
他叹气,脸色说不上是哀伤还是恼怒:“看来,我只好和你们落草为寇了,也不知道照你们的水品,能抢占几个山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玉泄心忍不住道:“这么大事,你怎么还开玩笑?”
林砧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脸超然无忧:“难不成你想看我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大人我要不是为了帮你们会落到这副田地吗?你们不赶紧感谢我还来消遣我?是人不是?”
“是……”
玉泄心说了一个字才明白这不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但是转念想到林砧确实是为了他们才倒大霉的,于是躬身道谢。
林砧反而闪身在一旁,煞有介事地咳嗽:”
咳咳,受不起,受不起。
“
“别理他,逗你呢。”
江匪浅不咸不淡地瞟了一眼林砧,问:“接下来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现在我无家可归还身无分文,自然是跟着你们了。”
林砧理直气壮地道。
江匪浅预料到了,冷静地指挥道:“几里之外有一个船厂,我们去那里暂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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