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绝云山上的草木越发茂盛,却因为山气的闭锁内含而略显斑驳芜杂,像是久久没人居住的荒园。
莽莽的树木从山顶一路滑落到山脚下,悬泉飞瀑在山中叮当作响,即便是听上去也觉得口中回甘。
江匪浅听着这声音,却不觉得心中安静,反而加倍的心猿意马,特别是林砧站在面前,审视自己的时候。
伊泄心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着某种说不出来的矛盾,却因为不清楚矛盾究竟是什么而插不上嘴,只好在一边干着急。
老半天,江匪浅觉得沉默下去不是办法,这才微微抬起头,扫了一眼林砧——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笑着的!
这个笑容,说是不怀好意的皮笑肉不笑可以,但说是忍俊不禁的微笑也可以,总之,林砧是个能赋予一个笑容百八十种隐含意义的高手,这一点江匪浅早就领教过了。
看来,林砧并不想问什么,他只是单纯摆出审讯一般的姿态,让江匪浅悚惕。
“你笑什么?”
伊泄心替江匪浅问出这个问题。
林砧摸摸下巴,笑得讳莫如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有面前两个傻冒不知道。
他说:“我觉得,小师叔最近不大正常,好像自从自长明崖回来,小师叔就特别喜欢管闲事。”
如果林砧把这个意思不友好的“管闲事”
用“关心别人”
代替,江匪浅或许就会转身而走,不敢多听一耳朵,因为“关心人”
这个词汇对他而言过于温情,使他不习惯。
但是林砧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明白,就是不说出来,于是江匪浅也就在原地耐受着。
“你才喜欢管闲事。”
伊泄心不高兴了:“你最喜欢管闲事,你本来是半神师,不老老实实当神师,反而跑到周去呼风唤雨,你是觉得神师的职位还不够你闹腾是不是?”
林砧不置可否地呲牙,继续道:“而且,我还发现,小师叔似乎很喜欢瞎想,天马行空的,对我这个师侄信心不足。”
他说着,一边弯腰,凑近了看江匪浅的表情。
哪个师侄是这么跟师叔讲话的?这分明是成心气人——林砧又在发挥他的强项的。
伊泄心为之绝倒,碍于氛围不得不别扭地端坐。
“并没有。”
江匪浅拨开林砧伸出来不知要做什么的手,站起身来:“我们来山上是为了寻找明灯,那就快开始吧。”
伊泄心一听干正事,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避免这两个人继续闹别扭的最好办法,立马举双手赞同。
林砧伸个懒腰,开始分配任务,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刚才那个神态冷漠,刚被族人谩骂,辜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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