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船工们都受不了了,纷纷向林砧投诉这个“萨满”
,接到投诉的林砧扔给他们一句“不是我家的不归我管”
,仍然固执地保持着近乎混吃等死的作息,而江匪浅也毫无变化地每天从头到尾,用叫人害怕的执着和坚韧监工。
因此,当小船完工的时候,负责的两个船工都松了一口气。
玉泄心率先赞赏了一句,江匪浅也顺势道:“很好。”
林砧洋洋自得,好像这船是他亲手制作的,他隔着老远对这艘船指指点点:“看看,看看我的设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们知不知道,设计这艘船花费了我多少心血?看那船头的形状,与众不同是吧?周境内找不到第二艘。”
“船头做的这么花哨做什么?“江匪浅毫不留情地问。
林砧恨铁不成钢:“这不是花哨啊,不是花哨,这个特征是用来作以区别的。”
江匪浅耸耸肩,算是勉强承认了。
就在他们预备进行进一步的争执的时候,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船工,满脸紧张:“有人来查。”
为江匪浅他们造船的船工是个老手了,并不慌乱,问:“早先也有人来过,不都有所退让了吗?”
进来的船工很是为难:“这次似乎不是为了船。”
江匪浅等三人对视,觉得事情不妙。
老船工打个哈哈:“那些人喜欢生事,我去和他们周旋。”
砖头叮嘱江匪浅他们:“船尚未全部完成,不要擅动,等我回来调试。”
“这些人是来找咱们的,怎么办?”
玉泄心这时候一点也不糊涂,紧张极了。
林砧一言不发,跳进船中,抄起一个老船工留下来的家伙干了起来。
“喂,老船工说了不让咱们动手,快上来,船要沉了!”
林砧无视玉泄心的大呼小叫,行云流水地调试着船上的种种零件,笑道:“胆小鬼,沉不了。
我做这些的时候,老船工还没出师呢。”
玉泄心虽然知道他是说大话,但仍然被他顺畅的操作惊呆了:林砧的手法比老船工快多了,分明是个行家里手,不一会儿,林砧扔下工具,拍拍手,招呼他们:“上船。”
玉泄心还想问一句“这就可以了吗”
,却见江匪浅一言不发地冲向后面他们住的房间。
林砧在船上吆喝一声:“傻小子,快回去取东西,咱们要走了。”
这就要走?玉泄心目瞪口呆,但是不敢违逆,撒腿往回跑。
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江匪浅已然抱着满怀的东西折返了,还顺手揪住了慌慌张张的玉泄心:“不必了。”
扫一眼,大家的东西都在江匪浅怀中,玉泄心便又随着江匪浅昏头胀脑地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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