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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爆发欢喜的掌声,“呀,原来是图捕快。”
“幸好图哥哥来得及时。”
“图爷的功夫真俊。”
图大爷连救人也救的花哨好看,自顾自耍了个帅,正欲低头去看怀里的女子,熟悉的刺痛刹那间涌进了脑中。
这一回,不再是他能忍过去的,而是钻心蚀骨般尖锐叫嚣的疼强行劈开他的头颅,像是有一把刀刃正一寸一寸劈开他的骨骼,豁开他的血肉强行挤进他的脑中,头疼的快要裂开了。
他几乎顷刻之间冷汗就湿透了衣裳。
看热闹的一人叫道,“咦,这是还梦楼的歌娘秦初新,你们来认认是不是。”
另一人道,“我我我没去过还梦楼,媳妇,我真没去过,不认识啊。”
怀里的女子满脸泪痕,昏迷不醒,图柏强撑着头疼,声音沉沉的,“……劳驾让让。”
寻了棵柳树,将秦初新放在树下,额上的冷汗滚入眼睛里,原本清澈狭长的眸子红的吓人,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勉强眯眼环顾周围,“帮忙去衙门找杜大人,我…”
他弯腰打算去查看秦初新的情况,脚下却猛地一个踉跄。
千梵本在城北临时搭建的庙宇里讲经,听闻城门外出事时就赶了过去,却没想到刚越过人群就见到这一幕,他心里猛地提起,大步冲过去在那人摔倒的瞬间,将他抱进了怀里。
图柏头疼欲裂,咬紧牙关,让自己急促呼气而不吸气,刻意将胸腔里的空气都排出去,在胸口制造出窒息感,才勉强将头里的疼压回去了些,苍白着脸还要扯出笑,“欸,千梵?好巧啊。”
“又头疼?”
千梵只觉得怀里的身子紧绷着,发颤着,他再也沉静不下来,有些咬牙切齿道,“施主这样子真的是火气旺吗。”
疼痛狠狠戳着图柏的神经,冷汗沾湿了鬓角的墨发,他快神志不清了,靠在他怀里胡乱嗯嗯,“烧到脑袋上了,你给我念经,我就……”
声音愈来愈小,千梵几乎听不清楚他在喃喃什么。
“禅师,图捕快这是病了?”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换了地方,纷纷落在图柏身上七嘴八舌询问起来。
千梵感觉怀里的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般,汗涔涔的,他眉头狠狠紧锁,弯腰将图柏横抱了起来,面色冷峻,横扫路旁,低声道,“贫僧带他走,烦请诸位将他救下的姑娘送往衙门。”
说罢,一摆衣袖,翻身跃上路旁的一匹马,一只手将图柏稳稳搂在怀中,高高扬起马鞭,如离弦箭矢冲进了热闹的街市中。
第27章相思毒(一)
客栈外,杜云眼巴巴和送信的侍卫告了别,扭过头鼻子里喷出恶气,“绞尽脑汁才想了个借口,希望皇上老眼昏花不会细查。”
他背着手,来来回回的走,气得不行,对孙晓和师爷道,“那兔子每天啃啃胡萝卜睡睡觉不行吗,不舒坦吗,你说他一只兔子还身兼数职,是闹怎样?”
孙晓给杜云揉的乱七八糟的官袍抚平,“大人别气啦,图哥心地善良嘛。”
“他善良?他整天欺负我,我一个书生,每天都在给他擦屁股。”
杜云不忿死了,总不能见一个犯人可怜,就偷一个尸体吧,国有国法,还管不住他这个兔妖了。
师爷揣着手,老神在在,“修衙门的钱是图柏给的。”
图柏那点捕快的薪水才管个屁用,你杜大人是真不知道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吗。
没了图大爷隔三差五的‘兼职’,那洛安城的衙门能修建的这么快吗,皇帝的拨款还不知道什么年月能送到呢。
一提钱,杜云立刻就怂了,还想狡辩几句,就听师爷又道,“上一次他发病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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