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倾横卧在被褥间,汲取一点热量,听窗外北风嚎哭,扑打窗户。
新生命要降临了。
可是今夜不知道又有多少生命要在绝望和痛苦中逝去。
她不敢想,盯着这行文字,不知为何眼眶热了,鼻子发酸。
自他们那日不欢而散后,她第一次回复他:“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对方沉默半晌,像是被她的温柔震撼。
几次‘对方正在输入...’,作罢。
十分钟之后,才发来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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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旬,梁倾居家办公已有半月余。
这夜十一点,她还在加班,资本市场有一定滞后性,仍是热火朝天。
她的房间书桌前那扇窗,四楼的高度望出去,已是梧桐树冬季干枯的枝桠。
一轮模糊的月,怜悯地看向人间。
这两周在俞医生的建议下,她开始适当减少社交媒体的使用——这样的特殊时期于心灵敏感的人尤为折磨,前几月她又有焦虑频发的迹象,但与心理疾病缠斗多年,她已学会在滑向深渊前尽量拉自己一把。
加班到十一点半,她披衣去楼下散步。
绕着小区里走了几圈,又遇上那对老人,风雨无阻,连姿态都一模一样,老太太搀着老爷爷,老爷爷推着一架助步器。
走得缓缓的,悄悄的。
梁倾与他们照面过很多次,但也不好意思上前攀谈。
她的视线越过他们,却听见那身后的花丛里,传来一阵细细的小猫叫。
她侧耳听,又疑心只是风声,刚准备继续往前,又再听到一阵。
便上前查看。
是一只小橘猫。
可怜兮兮地在草丛里哆嗦,感觉已经被冻傻了。
北城晚上零下十几度,这样的小猫若是没有母猫带着,一晚上就能冻死。
梁倾戴上手套,将它从草丛里拽出来,小家伙脾气不小,瞪着眼睛,龇牙咧嘴地。
“呀,是只小猫。”
旁边凑上一个人。
梁倾侧头一看,是那个老奶奶。
她大概已经七十有余,面相却很柔和可亲,似乎还有种少女的神态。
“好小啊。
刚刚我和老头子找了一圈,耳朵不好,眼神也不好,硬是没找着。
还是你们年轻人眼睛好使。
作孽哦。
也不知道是和母猫走散了,还是被人抛弃的。”
一问才知,他们就住梁倾同单元一层,家里也养了一只老猫。
梁倾带着小猫回了家,何楚悦找了些棉衣和纸盒,给它在暖气片旁边临时做了个窝。
两人围着纸箱蹲坐着,紧急刷着社交媒体,学习如何照顾奶猫。
看样子小猫三个月都不到,瘦瘦的,眼睛和鼻子处都有分泌物,她们看了半天越看越担忧,不知道它是感冒,或是猫鼻支猫瘟之类的疾病。
都星际时代了,还开黑店白苏不止开店,我还种田哦,美食我也会做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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