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这一群人关系这么好,可真羡慕。”
“是。
是挺难得的。
不过平时大家各自忙,也就徐悠有这个号召力。”
“我看她那个性格,大概到哪儿都人缘好。”
“是,她从小就是那样,自来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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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在市中心,算上堵车车程也就二十来分钟,到了她楼下,她下了车,陈之越亦送她下车。
又说,你等等。
绕去后备箱,从那儿取出一捧珍珠白的玫瑰花。
“太破费了。”
梁倾接过,有些无所适从。
“上次看你很喜欢。”
两人在小区内亦步亦趋,并不说话,虫鸣和小区外朦胧的车声混在一起,足以填补这片空白。
到了梁倾楼下,两人并肩上了几级台阶,她从陈之越手里接了包,说:“那我走啦。”
正准备转身,陈之越却拉了她手腕,说:“当心。”
梁倾定睛一看,见她方才要下脚的地方一滩可疑的黄渍,也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留下的。
梁倾笑笑,说:“幸亏你看见了。
不然我这鞋子就废了。”
陈之越将她手腕松了,两人也因此一时站得近,呼吸相闻,虫鸣声听久了,如同一锅沸了的水,滋滋作响,使得暧昧似有具象。
但陈之越始终是个得体的人,拉开些距离。
他一让,梁倾便见阶下拐角处开了一矮墙的栀子花,像洁白的冷静的一双双眼睛。
陈之越今晚喝得不少,说话却依然有逻辑,“我机票买好了,六月中旬过去。
房子也找得差不多,在西城。”
“那挺好。
北城哪儿都好,就是每次去都觉得干燥得很。
你到时候记得买个加湿器。”
“我看了一下,那架飞机余位还很充足。”
陈之越忽然模棱两可道。
梁倾一时默默,有些接不上话。
恰好代驾给陈之越打了电话,说外边街窄,不能久等。
她心里松口气,也就顺着这话,揭过方才那一茬,道:“快走吧,别让你同学他们等太久。”
“那我走了。”
“嗯。”
陈之越往阶下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喊她:”
梁倾。”
“我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