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急得心火直冒,洛夫人不是说,绝对不会让人去请莫大夫来的吗?若早知道是今日这般境况,他怎么也不会答应洛夫人的请求,演这一出戏。
如今他刚刚诊断洛琳菁得了天花,莫大夫便来拆台,他颜面何存?!
最糟糕的是,若查出洛琳菁是被下药才导致全身红疹……王大夫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果他都不敢想象。
王大夫想一走了之,又怕东窗事发连辩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见机行事。
想明白之后,王大夫赶紧迈开大步,跟上莫大夫,往老夫人的院落走去。
“洛老夫人。”
莫大夫进到屋内,微微拱手以礼。
王大夫紧随其后走了进去,也跟着见礼,目光环视了一眼屋内三人,想与章氏对个眼色,可惜章氏此刻也正心慌意乱,哪有心思理会他。
老夫人手里紧紧握着佛珠,虽然仍能保持住沉稳姿态,眼中的忧虑和急切还是尽显无疑,“莫大人,我那两个孙儿是否真的染上了天花?”
莫大夫也不爱拐弯抹角,直言道:“贵府小公子和阿韭小姐的病症不太相同,依老夫看,小公子并不一定是患上天花,但是……”
老夫人刚因为小孙子可能没有患上天花而欣喜,听到“但是”
二字,她又立刻心惊肉跳起来。
莫大夫隐晦地看了洛珺一眼,对上少年清冽的眼眸,他重重叹了口气,回道:“阿韭小姐确实染上了天花,不过她目前的情况,并不算太严重,还是有五成希望能治好的。”
老夫人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此刻听到莫大夫肯定的回答,心仍是忍不住揪了起来,就连后面那句五成的治愈希望都没能听清。
老夫人还只是揪心,章悦兮却是彻底被吓坏了,明明是她让雨落下的药,怎么就成真的天花了呢?昨日琳瑜和珝儿还和阿韭接触过,会不会被传染?!
这回不用假装了,章悦兮的脸是真的吓白了。
真的是天花?洛珺清俊的脸庞上时时浮现的淡笑终于消失不见,温润的黑眸微微眯起,眸色渐深。
本以为所谓“天花”
不过是章氏搞出的闹剧,如今看来竟是事实?也不对,那位王大夫在听到“天花”
二字时,同样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可见他之前的诊断完全是胡诌。
或许一开始真的是章氏做的局,只是没想到阿韭竟然真的染上了天花,事情就这样赶巧了。
想到那个体弱多病的妹妹,洛珺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对她的感情确有几分复杂。
当年母亲生下他之时,身体伤了根本,再怎么调理也是无济于事。
自知时日无多,母亲便开始为他筹谋,她对祖母和父亲都极为了解,若是她去了之后,父亲身边没有女子体贴照顾,一年之后,祖母必定会为父亲张罗续弦之事,但若父亲身边已有了一房良家美妾,为了显示自己情深义重,父亲定会为发妻守节三年。
一切如母亲所料,父亲果然守了三年,等续弦入门之时,他已经五岁了,早就过了懵懂无知,容易夭折的年纪。
如今他与洛珝的年龄差了十多岁,即使有章氏撑腰,洛珝亦威胁不到他的地位。
母亲也没有看错人,岳姨娘确实是个好女子。
他早慧,很小就已记事,在幼时的记忆中,岳姨娘始终温柔娴静。
那时父亲为仕途奔忙,祖母管着偌大的洛府,不可能面面俱到,唯有岳姨娘时时关怀他,细心照顾他。
母亲早逝,他本不可能知道母亲究竟是个什么形象,但因为有岳姨娘在身边,他依稀明白,母亲大约有着温暖的怀抱,温情的拍抚,如水的柔情,让人眷恋又依赖。
只可惜,在他六岁那年,他失去那抹温柔。
那时他总会想,若不是为了生下阿韭,那个温柔的女子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他曾因此极其厌恶害死她的孩子,然而数次见到阿韭在病床上挣扎的时候,他又迟疑了。
不管怎么说,阿韭都是她拼死也要生下来的孩子,是她骨血的延续,若是连阿韭都死了,岳姨娘在这个世上,是不是什么都没能留下。
自己年幼时,有她照料包容,如今她的孩子,谁来保护照顾?靠岳棋那个傻大姐吗?洛珺不置可否。
他开始关注那个孩子,托了国公府的关系,请来莫大夫为她治疗,吩咐小厮暗中盯着她,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前来禀报,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听到她昨夜跪了祠堂,今日便急着赶回洛府。
只是那孩子素来孱弱又胆小,平日里连小院的门都不肯出,甚至不敢和他说话,与他感情并不深厚。
如此也好,他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还岳姨娘在他幼年时的拂照之情罢了,并不需要她感激,护到她及笄之时,这份情也算还清了。
“母亲,现在既已确诊阿韭他们所患之症为天花,是否立即将人送走?洛府人多口杂,消息很容易走漏,若是其他府上的夫人前来拜会,咱们也不能一直闭门谢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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