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刚被拦下来的时候挺纳闷的,我以为是警察,于是很紧张地问闻婧带本儿了没有,嘴巴里酒的味道重不重。
闻婧跟我说,没事儿,有我在呢,没事儿。
一副大尾巴狼表情。
然后她还特得意地补充了一句,就算把我本儿扣了,我也能请出神仙帮我让他们丫几个把本儿乖乖地给我送回来。
结果我发现我想得太天真了,在这种荒无人烟的胡同里,怎么可能有警察?就算警察挺惨的日晒雨淋地跟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马路边上,可是他们也不会没事儿吃饱了来这种地儿转悠啊。
等我发现不对的时候,闻婧也发现了。
于是她突然倒车然后转头就开。
我当时很紧张,我知道遇上犯罪团伙了。
以前都在电影里看开着车被人追杀的镜头,我在小说里也瞎编乱造过,可是怎么生活中也发生了呢?我用力给自己一个嘴巴,结果我发现这不是梦。
我很慌,我这人一遇到事情就乱,以前闻婧跟我一样乱,因为有微微在,我们知道微微一个人冷静就行,我俩可以先乱着。
可是现在就剩我和她了,所以她竟然显得特别沉着。
我看着后面明晃晃的摩托车灯觉得很恐怖,心跳快得都有点让我承受不住了。
最让我担心的是我不知道这帮人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如果是劫财那我停下车来让他们抢,可是后者就太让我承受不住了,毕竟我和闻婧就像微微说的那样,是精神妞,不能像火柴一样说豁出去就豁出去的,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渴望过岁月的大手把我捏得格外蹉跎。
在一个胡同的转角处闻婧突然一个急刹车,刹得真死,要不是我扣着安全带我觉得我都能把挡风玻璃给撞碎了。
我刚想骂她傻B你快点开啊,等死呢!
结果闻婧把我这边的车门打开一脚把我踢了出去。
然后她关上门就开走了。
开走之前我听到她在车里对我吼“躲起来!”
我身后就是一堆垃圾筐,这里很黑,没路灯,所以我钻进那些竹筐中发现特别安全,可是当我蹲在里面我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害怕。
甚至比上次冒充小姐差点被火柴她爸爸办了那次都害怕。
我抱着腿,看着那些骑车的人一个一个从我的身边呼啸过去,看着那些车灯越走越远,心里却越来越慌张。
我摸出手机,哆哆嗦嗦地给火柴微微白松顾小北陆叙打了电话,从第一个给火柴的电话我就开始哭,我说火柴,你救救闻婧啊,你不救她她就死了,你快来啊……我刚把这些没头绪的话说完我的眼泪就像泉水一样翻涌出来,哽咽得我话都说不出来。
火柴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在那边也很急,听我说话乱七八糟的她更急,我花了好多时间好多精力来抑制自己的语无伦次终于把事情讲清楚了,火柴一听慌了,我记得她一直在小声地说,操,他妈的这次完了,完了……我听到火柴这么说话我哇地就哭了出来。
可是我又不敢大声哭,怕把那些人引过来。
火柴问了我地点,我大概跟她讲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讲清楚,因为我只知道是在这个胡同里,但是刚闻婧那么七拐八拐的我也弄不清楚方向了。
之后我又给另外的人打了电话,同火柴一样,我并没有越来越冷静而是越来越慌张,越来越语无伦次,到最后我打给陆叙的时候,我已经说不完整话了,我就只记得自己一直在电话里跟他讲,陆叙,闻婧出事了……完了……怎么办啊……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然后我就是没完没了的哭。
后来陆叙说你现在别讲了,自己呆在那儿别动发生什么事情也别出去,我马上过来。
我挂了所有的电话,躲在那个黑暗肮脏的小角落里。
我想出去看看闻婧有没有事情,可是我却怎么也不敢站起来。
第九节撕心裂肺的呼喊
过了两分钟后我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因为我听到胡同尽头闻婧的声音,闻婧一直在骂,开始的时候骂得很凶,然后越骂越小声,后来变成了求饶,再后来就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呼喊,其中我隐约地可以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
资质平平和长生不死两种属性加身,陈生只想大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当宗门天骄崛起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晋升长老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寿终正寝的时候,陈生还活着。活着,熬成老前辈,他就能对小辈指手画脚,以大欺小了。悠悠岁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陈生长驻光阴岁月不死不灭,淡看天骄起起落落,超然物外。...
众人不!你不想!...
胡莱先生,当今足坛像您这样只会进球的前锋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但尽管如此,您还是取得了耀眼的成就,请问您的成功秘诀是什么呢?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胡莱向来自全世界的记者们展示他刚刚获得的至高荣誉,有记者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面对记者们投来的目光,胡莱的思绪却回到了中学时的那个下午,他孤独的站在球场旁边看其他同学踢比赛,他们不让他上场,觉得他是来捣乱的。他还想到了教练板着脸对他说的话胡莱,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别人的努力,你的天赋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石头而已。以及一个不屑的声音现代足球对中锋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全面,你只会射门有什么用呢?最后他的思绪定格于那时,夜幕已在东方的天空中若隐若现,在周边长满了荒草的废弃空地中央,有个女孩子很认真地对他说胡莱,你其实是有天赋的,而且是很厉害的天赋!因为你知道球门在哪里!胡莱盯着女孩子的眼睛,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阳。阳光映在瞳孔中,流动着,燃烧着,凝成一道光环,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这光芒中一样。收回思绪的胡莱重新回到了这个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对兴致勃勃的记者们,他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球门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