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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假期倒有一多半的时间在补课,不过陈纪衡还是抽空去图书馆,查了一些同性恋的资料。
他这个人求知欲很旺盛,一旦遇到不明白的又感兴趣的问题,非得弄个清清楚楚不可。
只不过这方面涉及的知识太多了,有心理学、社会学、伦理学、生理学、历史学等等等等。
再说当时社会环境还很封闭,同性恋跟自慰、手淫排在一起,是不健康不正常的表现,一提起就是反面教材,结尾全用“树立远大理想、提高个人素质”
提高到精神层面。
这种假大空陈纪衡看多了,随便瞄两眼扔回图书馆,这件事暂时放下,回头继续跟位移公式和等差数列较劲。
田草心里也不大痛快,散席后一直沉着脸。
他觉得大失颜面,罗赫那一巴掌好像打在他的脸上,别扭得要死。
孙建军喝多了,在大街上紧紧搂着田草,时不时亲一下,田草厌烦地扒拉他,孙建军乜着醉眼:“不高兴啦?”
“哼。”
田草低头不语。
“哎呀罗哥就那样,他打他女朋友你计较什么?”
田草发现跟孙建军无法沟通,干脆不吭声。
孙建军眨巴眨巴眼睛,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电子表来,在田草眼前晃啊晃。
田草盯住,问:“新买的?”
“是啊——”
孙建军拖长声音,“给你买的,不过,我瞧你也不想要嘛。”
边说边装模作样往自己手腕上戴。
“哎哎哎。”
田草伸手抢过来,“谁说我不要了?”
三两下戴在手腕子上,左右观瞧。
这块表是高级货,显示的日期标注都是英语,表盘精致款式大方。
田草戴上就不想拿下来,忍不住露出个笑容。
孙建军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不生气啦?”
田草一翻眼睛:“还凑合吧。”
孙建军一口含住田草的耳朵,痒得他浑身一抖。
孙建军含糊不清地道:“今晚去我家吧,我爸他出去做买卖去了,不在家。”
他没说出来的是,孙父和孙母在多年前已然离婚。
晚上田草脱得光裸的,浑身上下只剩下那块表。
手指紧紧攥住孙建军的床栏杆,大声浪叫:“啊,孙哥——干死我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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