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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部分应当责怪弗莱德自己。
任何一个人在到来的第一天就和上司正面冲突,都不会受到关照的。
可这真的能责怪他吗?如果他也像其他人那样去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去赞同我们的指挥官那昏聩愚蠢的战术安排,那他就不是弗莱德,不是我的被称为“国王”
的、令人尊敬的友人了。
卡尔森依旧每天三次带领士兵们绕着营地围墙跑步,这一举动令友军费解。
他们像看猴戏一样看着我们的战士边跑边挥舞着武器,向想像中的敌人做拼死的厮杀,笑得前仰后合,让士兵们面红耳赤,很下不来台。
终于,在第三天,有的士兵提出来终止这项练习。
“长官,我并不是质疑这种练习的方式,但是那些人的嘲讽人令人难堪。”
“难堪?”
卡尔森躺在地上半睁着眼睛说,“这正是我想要的。
如果在难堪中你们仍能无所顾及的奔跑,那在战场上保住性命的机会就又大了几分。
可惜,在这里找不到多少合适的猎狗。”
“可是长官……”
“服从命令,士兵。”
听到这样的争论,弗莱德走了过来。
“让他们笑话去吧,从明天开始,我和你们一起接受训练。”
那年轻的士兵什么都没有再说,这些搏杀在第一线的人看不到那么多的达官贵人,战场总指挥的存在与否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但在他们与敌人英勇战斗的时候、在他们以自己的名姓和生命为赌注搏命的时候、在他们终于赢得敌人的敬畏和尊重的时候,眼前这个年轻的长官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带他们走出堕落的泥沼,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
他身上的伤痕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多,他消灭的敌人也不比他们任何人少。
这位勇士的形象已经深深烙在他们的心中,地位远远超过他们的以往甚至以后的长官。
即便是站在他身旁边,也足以让这些淳朴的士兵们感到骄傲,更何况,他不矜持着自己的身份,愿意和他们一起在众人的嘲讽中,接受训练。
这个时候,即便训练的是如何逃跑,也是一种宝贵的奖赏。
“跑!”
弗莱德跑在前面发号施令,卡尔森、达克拉和红焰紧随其后,甚至连普瓦洛都加入了进来。
我跟在队伍的最后,以便照料那些可能掉队的士兵。
“挥剑!”
“杀!”
“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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