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就是文泰帝驾崩,瑾穆登基。
满打满算,瑾穆在位只有两年。
一个胸怀韬略的英主,接手了一座残破凋敝的江山,上天却只给了他两年的时间,结局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那是辛劳的两年,日以继夜,焚膏继晷,瑾穆甚至不大回寝殿,常常宿在书房里,却无力挽救颓势,只能眼睁睁看着烽火燃遍山河,直至最后,改朝换代。
哪怕时至今日,再回忆起这一段,鱼郦仍旧悲怆难掩。
她眼角有晶莹的泪,仰头看向窗外即将落于暮色的琉璃瓦角,叹息:“我从前心里老是过不了这个坎儿,替瑾穆叫屈,可是后来我想通了。
这天下终归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周失其鹿,群雄逐之,谁能稳坐江山,谁能予天下百姓福泽万世,谁就是命定之君。”
鱼郦转头看向赵璟,深深道:“所以,你不能有丝毫懈怠,因为你是上天选定的人,是这天下的救星。”
赵璟被她寥寥数语激荡得热血澎湃,“真的?”
“那是自然,如今海晏河清,岂不是官家夙兴夜寐之功?”
鱼郦笑道。
赵璟沉色摇头:“你不许叫我官家。”
鱼郦故作夸张地捂住嘴,“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官家了,我叫你……有思,有思,有思……”
赵璟笑逐颜开,拢住她,想起了什么,恨恨道:“文泰帝那个狗贼,胆敢打你,我非叫人把他的坟刨了不可。”
鱼郦道:“算了吧,帝陵一掀又不知要惹出多少乱子。
再者说了,老子打,儿子救,这笔账也算是平了吧。”
赵璟终于明白鱼郦为什么対李瑾穆那么忠心了。
瑾穆是出现在她最困顿狼狈的时候,在她命悬一线时伸手相救,若没有瑾穆,他们根本不会有重逢的机会。
赵璟这一路走来见识了众多忘恩负义的宵小之辈,追名逐利,不择手段,可是见到的忠义之辈却少之又少,尤其在生死利禄面前,忠义尤为可贵。
所以,他的窈窈是多么可贵啊。
赵璟抱住她,温柔的语调响在她的耳畔,“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鱼郦双眸明亮,望着他,渐有明媚笑意晕染。
赵璟今日终于翻身了,他大张旗鼓地让崔春良领着黄门内侍进来,把他那张小榻移走,自己躲在浴房里沐浴,又往身上喷了香露,生怕鱼郦嫌弃他似的,拢着雪白的亵衣小心翼翼往拔步床上爬,爬到一半,鱼郦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
“寻安晚膳都没用,他是怕你找他算账吧。”
赵璟头顶上燃烧的小火苗猝然熄灭,留下几缕青烟,他不舍地勾住鱼郦的手指磨蹭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住她眉宇间那蹙起的愁绪,跳下床。
去瞧瞧这兔崽子。
小兔崽子的殿里还亮着烛光,透过薄薄的茜纱窗依稀可见正伏案埋首苦读。
倒是挺用功的。
赵璟刻意在推门前放重脚步声,小兔崽子立即把书扔了,撒腿跑开上床,将自己卷进被衾里。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赵璟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被子里那一团瑟瑟发抖,忍不住笑,抱起胳膊道:“呀,这是睡了啊?不是说正秉烛夜读吗?不是说裴学士明日要查功课吗?这小子看上去也是个惫懒的,白瞎了裴学士的一番苦心。”
合蕊侍立在侧,忍不住捂嘴偷笑。
寻安倏地把被衾掀开,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噘嘴:“我才没有偷懒,外祖父说了,我是他教过的最勤快、最聪颖的孩子。”
他的眼睛像鱼郦,桃花眸子清澈灵秀,这样泪眼汪汪无辜至极地看人时,真是让人的心肝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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