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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没病的固定床伴。”
“小斐看得很开?”
“交往前我就讲明白了这一点,结果答应是他们,食言也是他们,哭哭啼啼,说我是没心肝的东西,那就分手咯。
怎么,现在再提很有趣吗?”
“你还真讲得出口!”
黄煜斐放下啤酒杯,有点不耐烦了:“为什么讲不出,我从没说过喜欢,是他们自己误解太多。
和我在一起,没有吃亏,接受不了,我也没有勉强继续。
是我的错?”
“哇,小斐原来超委屈啊……那你对李枳那孩子呢?”
“爱情。”
“你小子懂什么爱情!”
“我当然懂。”
“你懂个球!
看顺眼了就说爱情,宝仪姐回国这几年你到底怎么长成这个混蛋样的?”
谢明夷颇有替天行道的架势,“我跟你讲,你以前干的好事人家都是可以投稿北美吐槽君的,什么真心交往的渣男居然只把我当炮友,给一堆狗屁分手费打发人走,搞得我像站街鸡!”
“哈哈,和我真心交往,这件事只有李枳做到了。”
黄煜斐揉着眉头,又嘲笑道,“至于你似乎非常关心的那几位,分手之后我不顺着人家的意思,给一些补偿,要他们还能痛快花一段时间的钱,倒是更正确的做法?我从开始就讲明白,没有真心,听不懂还是我的错?”
“哎,别生气啊,小孩子一样。
你姐夫我只是善意地提醒,”
谢明夷放软了语气,“你的魅力也不仅限于提供一张随便刷的副卡哦。”
“我需要你提醒?是见不得我认真恋爱还是怎么着。”
“北京话说得蛮溜啊。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严肃地同你进行一下关于爱情的哲学理论实践探讨。”
“嗯,你探讨。”
“无论以前抱着什么心态花天酒地,你现在最好真的懂得恋爱是什么,不要再把Leeze小朋友的小心脏伤得稀巴烂,又无所谓似的继续做你的坏人,”
谢明夷顿了顿,“他们玩艺术的都是怪家伙,没那么好搞定的。
还有一个忠告,以前太不把感情当一回事,现在即便想改,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
黄煜斐被他这一大通说教弄得又烦又莫名其妙,心想:到底我是情商为零的石头,还是缺心少肝的大混球?以前那些各取所需的滑稽经历,他确实也不想再去回忆。
但他也知道谢明夷这人,素来就是那种自己不着调,还总喜欢教育别人的家伙,于是哂笑道:“好好好,明夷大哥最懂,你爱我阿姐爱得要命,结果还不是追不上?”
“我早晚会追上的。”
“是吗,那你肯定已经做好准备要告诉她,有个叫祝炎棠的男人,同你不清不楚好久了。”
谢明夷沉默了几秒,突然撤掉那种又贱又闲的语气,转而道:“你觉得小棠和我有什么?不闹了,说正事吧,这次打电话主要是想同你讲一下,你们黄家大太太不是上个月过世吗。”
黄煜斐面无表情:“是啊,病死在祖宅里。
我记得葬礼你也来了。”
“是宝仪姐要你给她回个电话,她同你讲大房产业接下来都会怎样分管。
你老爹不是刚刚把华北交给你,加上大房已经剩不下什么年轻人了,这次可是个机会啊,我多嘴一句,小斐你最好不要情绪化用事,成熟一些,多帮帮宝仪姐。”
“姐姐为什么要让你通知我?”
“……你逃去北京的时候不是把她的电话屏蔽了吗,用脚都能猜出来小斐干得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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