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小姐”
然而,五条悟一开门,迎面的却是敲了几下门的小野先生。
他他一副随时都要暴起伤人的姿态,原本只是凝重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并往屋内探头确定苍秋实的安危与否。
“啊,是小野先生您啊,方才真是有劳您”
有劳什么有劳
五条悟心中本来就沸沸扬扬的火势还没止息,闻言更是如同浇了一勺热油似的、一下子心头火起明明辛辛苦苦把她带回来的是他而不是这个注水肌肉
“劳您登门拜访,多费您的心意”
也不知哪里来的另一股子气,五条悟开口打断了苍秋实与邻居的寒暄,一边站着不动,用自己的身体把门口当了个严严实实,一边手一撑,硬是拦住了小野先生欲往客厅走的举动,“不过、就不牢您担心我家秋实了。”
这年轻人一旦拿捏出豪族公子的架势、翘着唇角眯着眼儿笑起来,兼具高门贵气与豪侠之风,连上周密严谨的问候应酬,真可谓是从头到脚都毫无破绽,甚至起来比苍秋实还名正言顺地像这屋的主人家。
他一番话术下来,硬生生把小野先生从警惕说到了放心,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伙子我们有空喝几杯”
,简直如同变魔术一般,完全不出先前在广场上的时候,他还存着想把对方那装盛了热汤的保温瓶一脚踹飞的心。
“啪嗒”
。
门复又阖上了。
五条悟转过身,先前还笑对着邻居的那张脸,此刻如同驴马似的扯得老长。
苍秋实问“怎么,你不走了吗”
“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要走。”
五条悟恨恨地哼了一声,“从来没有老子顺其他人心意的份儿好吗”
苍秋实此刻倒也好奇起来了,也不介意顺水推舟“所以”
“老子要玩弄你的心、让你悔让你哭、让你为我嫉妒到哐哐撞大墙、为我露出扭曲到面目全非的嘴脸”
几乎每个字都在咬牙切齿、磨牙吮血,发表着恶人宣言的五条悟重新回到了苍秋实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乜她,“哼哼、你就给老子等着吧”
苍秋实“”
没由来的,着这跃跃欲试地对她伸爪做挠人状的年轻人,她有些想笑。
但那没道理的笑意一闪而逝,苍秋实转过身体,复又拿起了浇水壶侍弄起了花花草草“嗯,嗯。
理想远大。”
对方都那么明目张胆地发表进攻了,那么她也不能像先前那样当方面指望他自己个儿早早鸣金收兵了怎么的,也得拿出同样的敬意来才行。
“戏耍老人家也该有个限度,”
她说,“你应当也对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个大致的了解了。
我不过是个木讷呆板的普通人,没有什么有趣的、超出常人的部分,也活力不再了,虽然上去还年轻”
由作为头脑的始基调配。
终端会抵达目的地的有机体执行课题。
身份的来源知识包括始基与有机体定下的契阔,抽象事实,存在去个体的个人化记忆与来自对象的虚拟记忆。
简单来说,一般,她会继承媒介前身的有机体愿意开放的记忆,姓名,性格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
但是这次出现了极少数的状况、有机体既有甘愿奉上一切的决心,却同时无法面对她所奉献上的一切,可以说不是终端的精神洪流在接受依凭的同时将她融化,而是在此之前,那孩子就将自己的人格也一并扼杀了。
开端几乎一片空白。
在前几年,被那孩子主动逃离的家族、青井氏突然联系上的时候她才确定了单纯的存续年龄。
但实际上四十五岁这个年龄完全是谬误的计数,毕竟这具肉身从1989年的依凭开始,便不会在继续增长,只会在她回归始基所在的虚无时由于过大的力量冲击而灰飞烟灭。
四十五岁完全是她终个端人们的习惯,毕竟身体里的那孩子也算是现在的这个终端的一部分。
而且,按照世人的眼光,也只有这么计算。
“但我的确已经四十五了如果是五条君的话,你能嗅到腐朽的气味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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