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洵再次把南真按在身下,趁其不备猛地攻入,又是一阵肆虐,身体耸动如疾风,再看他身下的小南,就像落入泥泞中的残枝败叶,只剩破碎的呻吟响彻房间,暗卫们此时已不觉旖旎反觉凄惨了。
“嗯啊……三……三郎……你……你就是干死我……也……也不一定能吃到凤凰肉……呵呵呵……啊啊……”
笑声里夹着哭声,哭声里带着无尽的不甘和遗憾,南真居然于此时冲上巅峰,陷入了最后的迷乱。
呼和洵猛地抽身而出,一把将南真推开,懊恼地仰身躺倒,他和南真此时已到了互相折磨的境地,不在一起是折磨,在一起了更是折磨,好像不如此便不能发泄心中淤积的愤恨,他们在彼此身上寻找泄愤的途径。
“怎么?被南蛮子玩熟了,不习惯爷的玩法了?”
呼和洵雪上加霜地问着,声音里带着轻慢和厌烦,心里却漫起一丝钝痛,他明知道这句话能将南真砸入地狱,他……还是问了出来。
南真浑身震颤,嗬嗬地闷声笑着,“他是比你会玩……呵呵呵……曲乌这次算是捡到个宝……呵呵……咳咳咳咳……”
南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咳嗽起来。
呼和洵听而不闻,脑子里翻来滚去的都是传闻中的明青鸾,自从上元节在相见欢听了狂想生的《龙凤呈祥》,呼和洵就像着了魔一般,两个多月来暗中搜集了所有关于青鸾的情报,却始终搞不到他的一张白描。
想而不得便越要想,于是便想成了魔。
呼和三郎正自心烦意乱,就听南真在一旁嘘嘘言道:“去年四月曲乌去南楚办货,在夏江的一条支流捡到这个家伙,当时他身受重伤,曲乌本要送他上西天,细一看他的身量和脸蛋就舍不得了,着了魔似的把他救上了船,又为他疗伤,曲乌还想使个手段把他带回大漠,没想到那人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只可惜他不爱娘们儿,白白辜负了咱们的巫神。”
呼和洵虽心不在焉,听到此处也听出点味道,随口问着:“真就这么巧,又是个爱爷们儿的,是你强上的他,还是他本来就好这个。”
南真忽然有丝扭捏,他停了一瞬才慢慢开口,“自然是他上的我,他……他那人有点怪。”
“哦?怎么怪?”
呼和洵早已知道这个结果,可此时听见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
“他只说自己叫衡锦,是苗人,其他一概不知。
曲乌说他是受了重伤以致记忆受损,我怕他是做作假装还特别找了个苗人试探,他果然会说苗语,尤善行巫,这倒是和曲乌一拍即合,她虽少个情人却多了个强援,呵呵呵……”
南真的笑声干巴巴的,三郎一听就知道他也没得到那个苗子,大家顶多只是身交,离神交还差得远,不知怎的,呼和三郎心中略松,他虽谈不上多么爱南真,却总不希望这个从小的伙伴轻易地爱上别人。
“你放心吧,我和那个苗子就是玩玩,他对我没兴趣,他对谁都没兴趣!”
南真喃喃自语,心中黯然,——但愿三郎也对谁都没兴趣!
那个南蛮苗子衡锦真的对谁都没兴趣吗?
浩瀚的大漠深处有一片绿洲,名沛州,方圆不过十里却水草丰美气候温和,它自古便是大漠草原中的一个传奇,不禁是因为它得天独厚的地貌还因为此地一直为北朔巫族所有,巫族世代侍奉北朔金翼大神,那是狼身鹰翼的北朔图腾,象征了这个民族彪悍勇猛无畏的精神。
巫族的首领被称为巫神,一向为北朔王庭尊崇,上一代巫神曲池在三年前的东贤王之变中死于大宫,呼和汐入主大宫后废巫神之尊,另立天师改佛教为北朔国教。
从此,逃出呼和汐杀戮的巫族残枝退居沛州,拥曲池的妹妹曲乌为巫神,继续供奉金翼大神并为西王庭呼和沣效力。
“上次南真带来的那个小东西呢?”
一把尖利的嗓音乍然响起,牛皮帐篷的厚重门帘一掀,一团破布包裹着的东西被丢了进来,包裹落在羊毛地毡上,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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