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冷冷一笑,“大伯娘,你敢誓你没有给我家泼脏水吗?如果奶的嫁妆不是我娘偷的,是你栽赃的,那大堂哥就永远考不上榜!
你敢吗?”
张冬梅的大儿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七岁就被赵家举家之力送进了学堂。
为此下头的弟弟妹妹哪个都得让着他,为他缩衣节食,就盼着他能够读书个名堂,金榜题名,带上全家过好日子!
可以说那就是张冬梅的命根子!
果然,张冬梅一听这毒誓,当下脚步都虚浮了,恨毒地瞪了眼她,“你闭嘴。”
旋即,双手合十开始祷告,“菩萨保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儿一定能够考上,当大官!”
赵李氏反应更激烈,她指着赵宛舒就破口大骂,“你个黑心肝蹄子,咋那么恶毒,那是你大堂哥,你敢咒他?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果然是林氏那贱人养的,自己不敢誓,就攀咬人,你要是个鸡鸭,我今天就宰了你的脑袋!”
赵宛舒面无表情道,“我当然敢誓!
只有真正污蔑的人该心虚。
我娘和我都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的。”
说着,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我就替我娘誓。
若是我娘偷了奶奶的嫁妆,我和我娘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怎么样,这个誓言够狠辣了吧!
要是大伯娘真的没污蔑我娘,那现在就也请个誓啊!”
张冬梅脸色铁青,她哪儿敢誓?
眼见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突然,她一拍大腿,就往地上一坐,“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亲侄女逼我去死,还要逼我儿子没前程……”
“瞧大伯娘说的,句句都是诛心的话。
我怎么逼您和大堂哥去死了?各位乡村都能作证,我只是要句真话而已,哪儿有半点逼迫?”
赵宛舒截断了她的嚎叫。
张冬梅被她堵得一噎,咬了咬牙,立刻就开始在地上打滚了,“哎呀,娘啊,家里小辈都要在我头上拉屎了!
我没脸面活着了,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算了……”
“大伯娘,您少在这寻死觅活了。
我娘才是真正在屋子里生死不知呢!
您要是真的愿意用死给我娘谢罪,我这小辈的也是不敢拦的。
但您泼我家脏水的事情,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宛舒脸色冰冷,缓缓道,“您也知道,女子背着个偷婆婆嫁妆的丑事,那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到时候村里哪个敢跟我家来往?我全家的名声怎么办,我哥还如何读书?您这简直就是我娘去死。”
这年头,名声最是重要了,读书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家世清白,若是林彩云真的背了这罪名,那基本赵容朗就跟科举无缘了。
除非,他娘去死,她爹重新再娶个新妇!
“大伯娘,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您也不怕说谎嚼断舌头的!
您以为您胡搅蛮缠两句这事儿就没了吗?我告诉您,那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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