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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踏在楼梯上啪嗒响,商行箴跟在时聆身后,步子比他稳重许多:“是得憋着,明天早上有正事儿,不能耽误。”
时聆以为商行箴又得赶飞机跑外地签合同,一跑就是四五天,这离开学都没剩多久了,他紧张道:“什么事?”
商行箴进了自己那屋:“齐文朗不是想求慕朝坐下来跟他好好谈谈?慕朝空出时间了,就明天早上八点半,还在灰鹤俱乐部的空中咖啡厅。”
时聆发现商行箴和程慕朝对这个俱乐部的执念颇深,他问:“你也去吗?”
商行箴说:“怎么不去,齐文朗单独面对慕朝得吓得屁滚尿流吧。”
时聆在意道:“怎么不直接约在程信?”
商行箴乐了:“那也得齐文朗敢啊。”
时聆靠在窗旁的圆桌上不说话,商行箴知道他想什么,转身从酒柜里挑了瓶威士忌,问:“带上你,去不去?”
上次俱乐部楼下浩浩荡荡围了一大票人,场面有多宏观时聆都记得,个个凶神恶煞抄着家伙,还是在商行箴提醒过别动手的情况下。
说到底如果真厮打起来,时聆并没多少勇气去面对那种场面,他按着桌沿儿,问:“那帮人也去么?他们在场我就不去了。”
商行箴摸了只酒杯,斟了两盎司左右:“事已成定局,再恐吓也是徒劳,不去。”
时聆放心了,瞅着商行箴手里的洛克杯眼红:“叔叔,喝了酒不能马上洗澡,今晚我不跟你睡了。”
商行箴回小沙发坐下:“我在休息室洗过了。”
时聆舔舔唇珠:“我也想喝。”
商行箴晃了晃酒液:“现在又敢了?”
以前再怎么顾忌,后来不也心甘情愿吞咽了那么多回,时聆说:“有什么不敢的。”
商行箴笑了笑,重新起身去伺候人,拿出另一个杯子同样斟满两盎司,拉开酒柜的抽屉,里面堆满之前随手收集的酒标吊牌,他抽出一张好看的。
时聆伸着脖子看:“要干什么?”
桌上搁着钢笔,商行箴将酒标翻过背面摁在指下,握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了句“callme”
,冒号后面跟着他的手机号。
洛克杯压在酒标右上角,商行箴坐回沙发里:“云顶威士忌,烈酒要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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