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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内必先攘外。
为了将外虏驱逐出中原,恐怕他们还必须和此刻的“敌人”
联手。
因为当世唯一可与匈奴抗衡的,也只有当年的“黑罗刹”
江载初了。
老将军长叹了口气,下了最后一道军令。
半盏茶后,陈留郡城墙上,孟良疑惑道:“他们不是要攻城吗?怎么这般磨叽?”
黑压压的敌军中,却忽然起了一面素白大旗,上无一字。
大旗立起之时,敌军齐齐下马,盔甲摘在手中,就地休整。
“怎么回事?”
孟良大喜,“停战不打了?那咱们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景云慢慢锁住了眉头,身后侍卫疾奔而来,将上将军的密令传至他手中。
他打开一看,眉宇间尽是愕然,旋即制止了同僚:“全军传我的命令,停战!”
长风城下,韩维桑在洛军中被囚的数日,日子过得很是悠闲,只是风寒一日比一日重,元皓行也遣了大夫来看,最后也不过开了些清肺祛痰的药物。
“郡主,大人请您立即过去一趟。”
婢女掀帘而入,“这边的东西,奴婢会收拾好,随后便送来。”
韩维桑有些愕然,却见婢女已经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只能满腹疑惑地去主营。
她与元皓行相处已经有半月了,见惯了他如沐春风、举重若轻的样子,主营内,这个脸色铁青、深瞳中怒火满盛的年轻男人,令她觉得有些意外。
他见到她,只简单问道:“会骑马吗?”
“会。”
“跟我走吧。”
他大步走向营帐口,侍卫队早已整齐候着,牵上两匹马。
韩维桑默不作声地打量这队骑兵,仅仅从这沉默的气势、无声的杀意来看,她便知道这必然是元皓行身边最为精锐的亲卫队,可他们要护送元皓行和自己去哪里呢?
马亦是极难得的大宛驹,疾驰出数十里,元皓行放缓了速度,行至她身侧,问道:“需要歇一会儿吗?”
“不用。”
韩维桑回望长风城,心知自己在去向北方。
“不问我去哪里吗?”
跨马疾驰下,此人的风仪竟未见丝毫凌乱,玉簪束发,轻袍缓带,气度清贵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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