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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载初轻轻叹口气:“她终究是不愿踏入这里的吧。”
韩东澜“哦”
了一声,失望黯然之色不言而喻,掌心忽然间凉凉的,是阿恒将一块玉塞在了他的手心,仰头憨憨看着他道:“这是娘亲让我给你的。”
韩东澜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中的血玉,又抬头看看江载初。
“既然是你姑姑给你的,你便收下吧。”
江载初轻抚他的头,遥遥望向西南,“阿庄,过不了多久,姑父也该送你回去了。”
大洛朝如今有了储君,朝廷上下便显得其乐融融许多。
自然还有一些书呆子、一根筋的史官孜孜不倦地上书,要求皇帝弄清储君生母的身份,不过皇帝因为心情甚好,恍若未见,他们自觉没趣,便也渐渐淡忘了。
同韩东澜一样,帝国赫赫有名的大儒被招至东宫,为储君授课。
而景云和连秀等数名立下卓绝战功的将军们,则开始教给储君军事谋略。
江载初爱极了这独子,却不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每日间必和他及韩东澜一道用膳,用膳后也不过淡淡地询问孩子们功课的进度。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阿恒各种课业进展极快,江载初一直细细观察他的性子。
这孩子每日勤快背书,又要操练基本的军法,间隙也缠着表兄玩闹一会儿,竟没有丝毫抑郁或不快。
所有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只是好几次晚上,皇帝起身去看他睡得是否安稳,阿恒口中嘟嚷的却是“娘亲”
。
江载初心下微微一酸,伸手给他掖了掖被角,未想他竟醒了。
阿恒迷迷糊糊看了江载初一眼,轻声喊了句“阿爹”
。
“这些天,会不会觉得阿爹待你太严厉了?”
江载初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额角。
“不会啊。
娘亲自小都这样对我呢。”
阿恒蹬了蹬腿,“可我不怕娘亲,我知道她心里可疼我呢。”
“你娘亲自小这样对你?”
“有时比阿爹还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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