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
他捧起了她的脸,“行儿,你也知道,我一向心眼儿小。
这里装了你,便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我的宫中,有你一人便足够了。”
苏亦行高兴地抱住了他,用力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凌铉初扬起嘴角“那誓言”
“其实我也希望陛下是我一人的。
可东宫里那么多的嫔妃,倘若遣散了后宫,她们便都成了弃妇。
若是出了宫,她们该如何自处”
这一点他倒是没想到。
“不过,倘若陛下愿意每人写一份和离,言明今后婚丧嫁娶再不相干,之后再赏她们安度余生的钱财,倒也是可行的。”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凌铉初为难道,“只是这宫中的人有些我也不认识”
“我认识。”
苏亦行蹭了蹭他的脖子,“那和离我来写,你誊抄一份便可。”
“好就这么定了”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一桩心事总算是了了。”
第二天一早,苏亦行用完早膳便继续翻账册。
凌铉初上了朝,其他事未提,劈头盖脸将那提议选秀女的官员驳斥了一顿,官位都降了一品。
有了这个先例,其余大臣想要上奏时也都斟酌了起来。
过了几日,凌铉初上朝时,又一脸愁眉不展。
大臣们琢磨着这位新帝的烦恼,试探着问了一句“陛下可有何忧心事”
“你们也知,朕与太子妃少年夫妻,感情甚笃。
原本应该早些封后的,奈何近日她拿出了一物,让朕一时间进退两难。”
苏鸿信正打着瞌睡,一旁同僚戳了戳他,他回过神来,下意识问道“何物”
凌铉初抬了抬手,司南将那誓言捧来。
他叹气道“朕与太子妃也是患难之交,她还曾救过朕的性命。
于是朕曾经应允过她,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一份便是朕当初写下的誓言,还有金印。
金口玉言,你们说,朕是不是不能违背誓言”
朝臣们顿时议论纷纷,苏鸿信都傻了眼,一旁的同僚凑过来翘起了大拇指“苏大人教女有方啊。”
苏鸿信赶忙上前道“陛下,想来当初这也是玩闹话。
太子妃还少不经事,这才提出了这般无礼的要求,做不得数的。”
“苏卿是想朕当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臣不敢。”
监察御史忽然上前一步道“陛下不可这太子妃与您成婚已有一年有余,至今还未能承嗣香火。
倘若陛下应允此事,于皇嗣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