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计算机学院的大二生,自从学期初陪朋友上过一节程沂的公选课后就疯狂迷恋上了程沂。
商家和傅家算是同一个层面的大家族,尽管傅家这些年势头太盛风头一时无两,但到底是一个圈子的。
商临昱又是商家三代单传的唯一继承人,他觉得自己跟傅以砚那老男人争一争,或许也不是没有胜算。
听到程沂拿已经结婚了的理由拒绝他后,商临昱又忍不住说:“我知道,但是……”
“我是说,我不介意、不是,是我可以……”
“傅以砚虽然现在比我有权有势,但是他都快五十了,听说早些年还对您不好,那为什么不可以……”
眼看着小子越说越离谱,程沂忍不住打断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婚约稳定,没有背信弃诺的打算。”
末了,他又无奈地说:“你在这里说这些,被人听到了告到学院里,明天我差不多就要失业了。”
“年轻人,别想那么多。
我是你老师,比你痴长二十年,你觉得我成熟也好、有魅力也好、其实都是许多向下兼容的原因导致的,真要是成真了,你反而会后悔。”
“可是——”
商临昱还想说什么,程沂往旁边一看,发现了熟悉的轿车,于是说:“我得先走了,我丈夫来接我了。”
说着,也没等商临昱反应,他就往轿车那边走去,司机下车给他开门,他坐进了傅以砚另一边的座位上。
就在程沂上车的这个空档,傅以砚在车窗内,和商临昱远远对视了一眼。
他眼中含着浓烈的警告,但那个青年却初生牛犊不怕虎般回望他,眼中是倔强和势在必得。
等程沂坐好,系上安全带,车就开了。
“那个年轻人是谁?”
傅以砚状似不经意地问他。
“好像是机电的学生吧。”
程沂回忆了一下,说。
“机电的?那他来找你干什么?”
“好像蹭过我几节公选课。”
程沂说。
他似乎没有跟傅以砚解释刚刚那一幕的意思,哪怕他明知道傅以砚很可能听到了。
“我刚刚听到他跟你表白。”
傅以砚侧头看他。
“小孩子的冲动而已,当不了真。”
程沂摆手。
什么表不表白的,到他这把年纪说起这个词,听到都有些羞耻。
“但是他是商老爷子唯一的孙子,看起来条件也很不错。”
傅以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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