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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度有些过,刺激得他眼里都起了些许泪意,程沂正准备起身拿纸巾擦擦,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快递?
时间太久远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买过快递了。
他没多想,就随便抹了一把眼睛,然后去开门了。
程沂开了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有些意外。
是傅以砚。
程沂看着门口的傅以砚有些感慨。
原来傅以砚年轻的时候长这样,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了。
傅以砚这人格外受时光的眷顾,他比程沂大六岁,程沂快死的时候傅以砚也已经七十多了,但是看起来却不见多少老态,脸上都不见多少皱纹,只有间杂着银白的头发让人相信这人已经步入了老年。
这人自律了一辈子,就算老了也从不疏于打理,衣服上都不允许有一丝褶皱,腰背总挺得笔直,活像个军人。
脾气也没随着年龄而趋于平缓,像只年老却越发成熟锋锐的鹰隼,哪个小辈跟他对视上一眼,就是肉眼可见的吓破胆。
虽然是这样,岁月还是给他酝酿出了不同的魅力,这人晚年后,在商界隐退幕后,各个大学也热衷于请他去演讲,每次去一趟都能收获一堆迷妹。
在程沂看来,就是个老了还固执刁钻的臭屁老头。
想到这,他思绪又有些飘远,想着,上辈子他死的时候,这老头看上去还硬朗得很,起码还能活个二十年。
“程沂。”
对面的人唤了他一声,拉回了程沂的思绪。
这人声音也冷,冷泉击石般好听又冰冷。
程沂抬起头,看着此时二十七岁的傅以砚。
二十七岁的傅以砚,好像和那个顽固老头没太多区别,腰背依旧直挺挺的,薄唇微抿,中德混血的墨发绿眸,让他像是从油画里走出的冷峻精灵。
一米九几的身高也依旧要程沂艰难地抬头才能对视。
程沂眼尾漾起笑意,说:“你怎么来了?”
这倒不是笑里藏刀,他对傅以砚是真的挺和善的。
上辈子的婚姻,虽然一开始不愉快,但是后面走着走着,他俩也算是风雨同舟共济了。
就算这辈子程沂不打算再和傅以砚结婚,但毕竟相处了一辈子,很难再找到跟他关系比傅以砚更加亲密的人了,他还是把傅以砚当做感情很好的老友的,虽然傅以砚并不记得了。
“进去谈谈吧。”
傅以砚说。
不知道为什么,程沂觉得傅以砚此时看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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