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不到我用的是最贵、最好、最适合那片海域的鱼饵,我每次出海都会带指南针看顺逆风的风向、风力,关注当天的气温,这些都是能否钓到鱼的技巧之一。”
“……”
她听得哑口无言,确实没想过只是一个休闲娱乐活动都这么多讲究。
因为不爱解释,不会把这些背后的事情讲给没必要的人听,所以漆司异从小到大给人的感觉就是做什么都能轻易地成功。
大家找不到他努力的证据,就将他得到的东西归结于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好命,好运。
漆司异记得回国后回到漆氏的那几天,他伯父和那两个表哥都变着法儿来刁难他,甚至想尽办法去查他的漆域有没有财务纰漏。
一群废物只会照本宣科,在祖辈打下的轨道上不知变通地走,拿什么和他较量。
施今倪在这处能闻到他手上那罐啤酒的酒香,支着额,伸手过去:“给我喝一口。”
他头靠后仰,浴袍半敞开,堪称活色生香的一幕。
像个不怀好意的狡猾猎人,微抬起手举着诱饵睨向她:“你自己来拿。”
他们这两个房间离得很近,要想过去对方的阳台,爬上矮墙就能跨过去。
猎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紧盯着他的猎物小狐狸,喉结克制地缓缓滚动着。
在酝酿要不要起身过去的那一刻,明知是陷阱的小狐狸还是主动爬上了矮墙,跳了过来。
得手了。
他气定神闲地笑了下,听见隔壁阳台门被风吹得慢慢关上的声音。
施今倪没带钥匙,手机也落在刚才的茶几上面。
往那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那张椅子上耸了下肩膀:“糟糕,回不去了。”
虽然看上去好像是有些苦恼的表情,但并没有着急的意思。
是心甘情愿,也是自投罗网。
漆司异不拆穿,懒洋洋地把手上那罐酒递给她,说喝不下了。
“你是刚才就在外面和别人喝过很多了吗?”
她嘀咕,接过来抿了口,总感觉他今晚的神态有些醺醉感。
这会儿晚上11点多钟,都刚洗过澡,却也都在阳台这散漫地吹着凉风。
施今倪长发柔顺地落在胸前一侧,刚才为了直播出镜,上身穿了件正儿八经的印花水墨衬衫。
但下身就是条瑜伽短裤,露出了两条细又直的长腿,白得像是上等羊脂玉,臀部挺翘浑圆。
她只盘了一条腿,坐在稍高的椅子上,另一条腿往前伸,正好能踩在他手臂上。
察觉到他没戴那串佛珠,好奇地问:“你那个佛珠是哪来的?”
他其实并不像会戴那种饰品的人。
漆司异语气淡薄:“我母亲去世前给我求来的。”
提到他母亲,施今倪有些不自然地要收回脚,她好像在站在钟析他们那一边起,就没办法直面他的事情。
脚踝被握紧了,略微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脚背,漆司异低着眸看不清情绪:“要听我聊聊她吗?”
她顿时不挣扎,只是握紧了啤酒罐子,声音低不可闻:“好。”
漆司异的父亲是个公认的浪子混球,而他也一度不喜欢回忆自己的母亲。
漆母是个温柔又没什么背景的女人,因为书香门第和淑女家教被漆老爷子看中。
她从高中开始就喜欢漆司异的父亲很多年,这门婚事里,作为当事人的漆父也并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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