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信的,果果不会杀人,那么常笑必是自杀。
她为什么自杀,常先生应该比谁都清楚,可常先生不但不为果果洗清冤屈,反而躲起来回避,另外还制造一些假信息来迷惑我。
请问,这是为什么?”
曲靖天冷冷问道,怒气已漫延到了眼角眉梢。
如果说常笑的死他们没有掺入任何阴谋,那么死后他查到的那些假信息绝对是常家一手布局的!
常迪夫双目蕴泪,缓缓摇头,“你查到的不过就是外人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你相信,就是真的,不相信,就是假的。
迷惑不是最终手段。”
他想起就在出事那天,父亲说的话,让他带着常笑来疗养院住一段时间,现在,他来了,常笑却走了,而在之前,她一直对这个疗养院,是多么抗拒。
谁能想到,她最后的抗拒方式竟然选择了这一种,这是他想不到的,可也是他能预料的。
“你就眼睁睁看着果果背着杀人的罪名,在暗无天日的监狱呆上一辈子?”
曲靖天问。
“你相信我,果果,她不会有事的。”
常迪夫无视曲靖天,他的眼神落在远处,那儿,似有一张白白嫩嫩的笑脸,在欢快地喊他爸爸。
小时候的常笑,是多么可爱啊,她是什么时候变样了的?他当了这么多年父亲,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曲靖天转身离去。
他已看出目前常迪夫不在状态,被悲伤笼罩,一下子也许走不出来,更关键的是,他手上没有决定权,他无法站出来以一个女儿的*来证明另一个女儿的清白,这一刻,曲靖天原谅了这个进退两难的父亲。
毕竟,他对叶果果,一直站在远处观看,含着渴望和亲情,并没有做出异举。
真正对叶果果有企图的人,是常家那只老狐狸,是他在暗中抢前掌控了这个局。
曲靖天站常万里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厉害!
这个头发花白,皱纹满面,腰背却挺直的老人,他竟然能在常笑死后的第一时间,从悲伤里摆脱出来,抢占先机,让他陷入被动。
这种气魄,这种果断,这种手段,无不都让曲靖天佩服。
这个人当初能走到副总理的位置,绝对不是运气!
“常老先生,这里没有第三个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用藏着掖着了。
老先生要如何才肯帮果果?”
在这历经大风大浪的人面前,任何手段和语言技巧都没用,曲靖天聪明地选择了开门见山,他不想浪费时间,果果还在监狱,在那间几平米的小房子里作困兽之斗。
常万里眼睛里精光一闪,如鹰隼一般锐利,他审视曲靖天,良久,苍老的声音说出答案,“果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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