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谁看得清谁的背景?人与人的关系那么复杂。
远房的近房的,谁亲戚没有一二十个?就这片马场,他都敢说哪个亲戚来跑过。
他跑马,骑得颊腮红削,威武得像名骑士,纵横沙场。
风堂极少如此放纵过,倒真觉得自己在桃姐儿面前露出了本性。
毕竟,都是两个直接的人,风堂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就也不再避讳。
马场内折腾完,风堂坐上安排好的车,带着隋桃往会所吃饭。
今儿有人请在一处卤味馆,整得特别高级。
风堂总算明白了,现在搞豪华餐饮就是一劳永逸,装潢门面儿弄得好,那就能抬菜价。
做东的老板先安排了主位,再把风堂安排在主客位,隋桃坐副客位。
大点儿一般吃到十来分钟,领导到之前,凉菜必须上齐。
风堂盯着“八凉八热”
和“四荤四素”
,头都大了。
饭局上不少熟面孔,风堂替兰洲挨个敬了。
几杯白酒下肚,打得他头晕眼花,快忘记姓甚名谁。
被灌得实在要打退堂鼓了,他才去厕所洗了把脸,靠在洗手台边,冷静歇气。
算是又给柳历珠打听了些风声。
这群人垫资搞成绩,这儿修修那儿修修,打些正常擦边球,饭局上什么都说,喝多了嗓门又大,生怕他这个“公子哥”
听不见一样。
这么爱“挑衅”
么?非要针锋相对一下。
饭局过半,他冷眼瞧着抢买单抢得最嗨的人,但这往往不是要真正要买单的。
他想起以前他跟兰洲出来“打配合”
,总是被兰洲用手肘戳一下,说你替我去。
风堂就站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回来再塞□□给兰洲。
有次那几位数,连成一长串,打印的墨都糊在一处。
风堂还记得自己低头一看,操,这菜真血贵。
一个圈儿里,难免碰上不对付。
有人还拿着风堂的车牌说事,阴测测地问句,堂少现在,车牌多少啊?
风堂嘴角一勾,神秘不语。
内心大骂,八个8!
行不行?
风堂没工夫搭理那些无聊的人,自己埋头夹菜,顺便给隋桃倒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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