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堂哥!
你跟着掺合什么!”
我操,这两个人怎么还自己比拼着跳上了?!
贺情没见过这情况,完全愣在原地,听着那边消防官兵的传呼机内传来领地大厦门口民警的怒吼:“你们在搞什么怎么上去两个了!”
“让开!
我上去!”
传呼机内是迟刃青的声音。
但如今情况紧急,民警不敢再随便放人,贺情自然也知道这个理儿,一双眼死死盯着风堂:“你救一个文雀是救,你别他妈心大善良到把自己搭上去……”
其实失恋过的人都知道,偶尔有一时一刻痛苦至极时,“消失在这个世界”
上的想法会有,但大多一闪即逝。
风堂如今站在数米高空,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这是做戏给岑七看不错,但他真的有点能理解那些轻生者了。
这么高的楼,好像跳下去,就能长出翅膀,飞到另一个世界去。
“去死的是我不是你!”
岑七急了,“你再往后靠点儿也没用,我在等一个时间,时间到了,我的信仰到了,我就跳……”
“你等着谁来渡你呢?”
风堂冷笑,“岑七,你赶着想要去死的样子,好像一个懦夫。”
露台上两个人对峙着,贺情也趴在地上想慢慢去扯风堂的裤腿,他简直要被这个发小弄疯了。
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风堂只是冒险去想把岑七给“激”
回来,但还是吓得一身冷汗,怕岑七这兔崽子一个想不开,连拽着风堂一起跳下去怎么办?
他隔救援人员近,模糊听见对讲机内传来一个熟悉男声。
“我是他男朋友。”
紧接着,没过一分钟,那露台上的两个“轻生人员”
都开始抓着衣服拽上了,天台入口忽然出现一个熟悉无比的身影——
“风堂!”
风堂听见这声音,浑身一震,猛地回头。
完了,是封路凛。
第43章危楼(二)。
回头的这一瞬间,风堂完全是懵的。
天台如此之高,他和一个曾经的“仇人”
站在最危险的边缘,隔着他的发小,遥望他生命里所谓第一个正经的男朋友。
也可能是最后一个男朋友。
他看到他的封路凛,上身纯白短袖,胳膊肘绑了渗血绷带,腰间捆扎了武装带,下身还是穿的训练裤,连靴子都没来得换,鞋底边缘粘着携带草屑的泥土。
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还提前回来了?
诸多疑惑不解,如今像不断释放毒素的蛇信,一寸寸搅进他的耳蜗……
就好似每次封路凛吻他耳朵时的触感。
哪句话该信,哪句话不该信,他如今已丧失了部分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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