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澜犹扬起脸,脸上依然是一种云淡风轻的神情。
他天生傲骨,即使一朝零落成,依然本色不变。
铮铮傲骨是什么,漂亮又华而不实的东西,一条只会吸血的水蛭,牢牢地吸着你的骨髓深处。
你要养出一身傲骨,就得隐忍不发,就得坚韧不拔,就得打掉牙齿和血吞,打断膝盖也不能弯腰。
李卓曜承认,周楚澜的骄傲正是吸引自己的原点所在。
但此刻,他却想把他的傲骨全都抽出来,丢到地上,告诉他,你没有傲骨也可以,你的身体变成一堆软骨头也可以。
过刚易折,软弱的东西,比如皮肉,才会保护你的筋骨。
他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把周楚澜逼到墙角,把他裹在外面的衣服和面具扒光。
然后指着他浑身的伤口,一条条的指明又仔细剖析,这条是监狱里的那个王八蛋给的,那条是村里的人给的,最深的那条,刻在心里,是你那个没良心的前男友给的。
你应该生气、应该憎恨,应该滋生一切黑的灰的负面情绪。
你应该发泄,用一切形式,骂人也好,操人也罢,你做什么都可以,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
你想操人,那我就二十四小时给你操,想在什么地方都听你的,村里的生姜地、你家屋后的墙角、荒郊野外的小树林……你可以像野兽一般疯狂抖动,吸我、咬我、咬出血都没关系。
你可以一边动,一边说尽世界上肮脏下流的dirtytalk,你应该大声骂出来啊,你为什么不骂,你就该骂世人、骂造化、骂这个操了蛋的社会,骂一切不开眼的神明。
但你怎么能那么云淡风轻地笑着说一句,“我过得还行。”
李卓曜看着周楚澜,觉得自己的眼睛,仿佛跟点燃了的酒精一样的,一半是汹涌的火焰,一半是湿漉漉的液体。
液体挂在眼眶里,风一吹,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我实在是觉得可惜……”
宋清铭长叹一口气,在沙发上疲惫地坐了下来。
“你要知道……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
我带了这么多年研究生,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像你这么有灵气了。
你暑假的时候来我画室学习,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你不一般。”
“谢谢老师。
有一天我还有机会能听到这些话,真的很开心。”
周楚澜嘴角上扬,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土崩瓦解。
脑海中有个人发出了一声唏嘘,好像是宋清铭,又好像是李卓曜,也好像是自己。
他陷入某种困顿,暂时有点分不清那个声音的来源。
“绘画确实是用色彩来表达自我。
顶级的画家一定是很real、很自我的状态,极度骄傲、又极度锐利。”
宋清铭用镜布擦着眼镜,又重新戴在了鼻梁上。
“楚澜,老师最欣赏你的就是你身上的这股劲儿。
也正是这股劲儿,是你的灵气所在。
但你不能用这股劲儿来苦了自己。”
这股劲儿么。
周楚澜说不上来,但他打小骨子里就是很韧的一个人,甚至还带着某种偏执,认准了某件事物就绝不动摇,就算是遇到艰难,也独自咬碎牙齿撑着。
他曾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韧下去,自己的内心已经变成了一块千锤百炼的皮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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