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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慈姝清楚地记得,好像是三四日前的一日早上开始,丰庆每日早上都会为她端来一碗热汤,说是天气转寒,褚彦修特意叮嘱厨房提前一晚熬为她的驱寒滋补汤。
而当时,褚彦修就坐在她的身侧,面色平和自然地将汤碗接过了手中,然后舀了一勺轻轻吹凉,亲手一勺一勺地将那碗汤喂进了她的口中。
而后的几日,一直直至今日的每一日早上,丰庆都会在上好所有吃食之后,将这一碗汤为她单独端上。
一想到这些,尉慈姝胃中的翻涌更甚,她不住地干呕,却因早上还未吃几口吃食什么也吐不出来。
所以,这碗汤是褚彦修亲自指使丰庆每日为她端上,里面的毒也是褚彦修默许,或根本就是他亲自下的。
那日褚彦修低头用勺子舀汤,然后再轻柔吹凉,面色温和自若地将汤勺递到她唇边的画面反复在尉慈姝脑中循环。
原书中关于原身下场的描写也不不停地在她眼前浮现。
尉慈姝本被刺激的满脸是泪,却突然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不知是在笑这些时日以来的荒谬时光,还是在笑自己。
她竟然可笑到以为褚彦修会为她改变,会对她心软,竟然可笑到以为他会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可笑到以为凭借自己一己之力,便能改变命运。
她是多么的不自量力,多么的自以为是,以为真心定是能够换来真心,以为自己只要足够的真诚,便也能换得别人同样的诚心。
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尉慈姝脑海中轮番闪过,褚彦修从最开始时对她的抵触,到后面慢慢一点一点的对她的接纳,再到对她的容忍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一点一点对她产生占有欲。
尉慈姝以为褚彦修至少,至少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
但现实却无情地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她以为他们之间至少是有一些感情的。
褚彦修将那碗有毒的热汤喂给她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这些时日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关心也全部通通都是装出来的吗?
在她以为她们的感情正在逐步升温稳定,稳定变好的时候,这一碗带毒的热汤像是寒冬里的一盆冷水浇在她的身上。
敲碎了尉慈姝的美梦,打破了她对于他们未来的美好幻想,让她真真切切地认清楚了现实。
尉慈姝以为自己会痛苦到难以接受,会嚎啕大哭,会崩溃不止,可她竟然除了恶心反胃之外出奇的平静,或者是已经麻木。
她以为自己会恨褚彦修,恨他的欺骗,恨她对自己下毒却还能装作一副对她关怀备至的温情模样。
可是,没有。
书中早已描写过褚彦修的无情狠戾,早已描写过他手段残忍杀人如麻,早已描写过原身就是死在他的手中。
可是她竟然还能无视这一切,满心欢喜地以为只有自己才是最了解最清楚他的人,以为他对她是不同的,是有感情的。
尉慈姝眼里的光亮一点一点消散,直至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亮熄灭,彻底的死寂下去。
盯着那泡在汤碗中彻底已经变黑不停起泡的镯子,目光呆滞没有焦距,本在轻颤不停的身体逐渐平静了下来,宛如失去水源的枯井,干涸而苍凉地枯坐在桌前,不知多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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