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要说一句话以后再动手吧,要不然她想好好表现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啊。
不过心里再不满,裴穗也不敢随便动,只能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口齿不清地说着话:“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贺霆舟低头凝视着她,眼眸黑黑沉沉的。
她站在亮处,褐瞳里盛满了细碎的光,像是枚晶莹纯净的琥珀,粉色的舌头也在嘴里若隐若现,猫爪般在人的心上轻轻地挠着。
等她说完后,贺霆舟没有回答,也没有松手,就着这姿势,俯身便压住了她的嘴唇,动作强势得一如凌晨在医院,只在她的唇上停留了片刻,舌尖便长驱直入,直接探入她的口中,卷着她又软又嫩的舌头吸吮着。
她的嘴里还留有水果糖的味道,清香甜润,勾惹得人沉溺其中,柔柔滑滑的甜意全都钻进了他的喉头。
而裴穗的面具已经粉碎性破裂了。
医院里的惨痛经历还历历在目,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越是挣扎,后果越是严重。
所以裴穗这次既不反抗,也不咬人了。
就算背在身后的手都快缠成死结了,她也没有闷哼一声,安安静静地承受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吻。
直到贺霆舟的手扶住了她的脑袋,她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今天她和天花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作为回礼,天花板给她的后脑勺上种了一个包,这会儿还有些疼。
而他的手又刚好摁在了肿起来的包上,痛得裴穗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扒拉开。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抬手的时候一个用力过猛,不小心就碰到了贺霆舟腰间的那条浴巾。
“……”
裴穗假装出来的镇定全面崩盘,也顾不上现在是不是管这个的时候,吓得她赶紧伸手环抱住他的腰,稳住了摇摇欲坠的浴巾。
虽然这个姿势看上去就像是她在主动投怀送抱似的,但好在没有酿成什么大祸,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不过被裴穗这么一捣乱,贺霆舟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垂眸看了眼搭在他腰间的手,而后视线又重回到了她的脸上,神情耐人寻味。
真理都是站在有钱人一方的,自知理亏的裴穗只能用笑应对,还以为贺霆舟是在生她的气,又连忙抓起他的手,重新放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以表忠心。
可对方好像一点都不领情,仍不冷不热地看着她。
裴穗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姿势出了错,于是讪讪地想要松开还搂着他的另一只手,不料又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平淡且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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