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语言难以形容他的惊恐:卧槽什么叫“我跟你说过的吕八方”
?!
为什么时渊会和上将讲起我?我做了什么事情,我尊老爱幼尊师重道,除了偶尔看一看美女杂志,也没伤天害理吧!
陆听寒看向吕八方。
他没表情,可吕八方却感受到了一种……探寻和审度的味道,明显是记得他。
陆听寒讲:“听说,你会下蛋?”
吕八方知道自己完蛋了。
好在陆上将宽容大量,心胸开阔,没把带坏时渊的罪魁祸首砌进水泥。
他收回目光,说:“时渊,等你吃完,我们回家吧。”
到家之后,时渊洗了澡,去书房找陆听寒。
他们回来得很早,接近夏天,白昼时间长,天还朦朦亮着。
陆听寒把书房窗户打开了,时渊看到了暗紫色的晚霞,和向荒原沉没的巨大落日。
漂亮的黄昏。
时渊趴在窗户边,枕着自己的尾巴,边吹晚风边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椅子拖动声,陆听寒起身去接水,回来的时候亲了亲他的侧脸。
时渊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是被窗外的争吵声弄醒的,他隐约听见,极远处传来声音:“……苏上将,您不能过来这里……!”
“……请您停下来,不要为难我们。”
“苏上将!”
然后是老人的声音:“你们去告诉陆上将,我来了!”
时渊抬起头,看见陆听寒翻书的手顿了一下。
他起身,打开门向守卫吩咐:“把苏上将请过来。”
两分钟后,苏恩齐站在了他们家门口。
时渊在书房里探头探脑,偷偷打量。
一年多未见,苏恩齐满头白发,脊背弯得更厉害了——他看起来老了很多。
从程序上讲,他是光荣退休,退休后的福利一个都不少,甚至可以说养老生活很滋润。
可不知是因为蒋华池的审判,还是苏良的牺牲,亦或者是他这种骄傲又固执到极点的人,一旦失了权力,一旦闲了下来,就会被岁月消磨。
自从那天后,陆听寒也再没见过苏恩齐。
他不知苏恩齐的来意,问:“苏上将,您这是……”
“想叙个旧都有百八十个人拦着,生怕我这个老头图谋不轨一样。”
苏恩齐说,“陆上将,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陆听寒默默等着他的下文。
苏恩齐看着他,说:“我不多讲废话。
‘回声’得到了回应,你在准备‘深潜’计划,对不对?”
陆听寒:“是的。”
“如果帝国真的存在,如果有一日我们真的会去尔顿,我们该从现在开始,了解沿途的地形地貌,帝国城市的分布,包括他们可能留下的防线、地标和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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